上妖界中，几时不是弱肉强食，又哪里需要偿还？
金龙看
他
眼，那双浅金色
眼中流转着温和光芒，蛟忽然明白。
他根本不是出于歉疚，更不是为弥补，仅是为替他减轻丝罪责。天道无形，冥冥之中或有因果，金龙忌惮，所以才有此举。
魔龙击中蛟背，他猛然回过神，朝着对方吐出数道气刃，于半空中化为人形，退到金龙身侧。
白璘已经收回剑，带起几丝血沫，那身无坚不摧鳞甲在主人刻意收敛下，放任利器刺穿进血肉。
魔龙从旁冲来，撞开金龙，尾巴卷住蛟脖，重重往下拉。蛟伸爪抓地，仰起脖子反拉回来，拽着魔龙踉跄步。
“快动手！”魔龙大喊声。
什
——
蛟敏锐地感到身后危机，回过身，只看见道白影掠过，很快又被金龙拦截下来。
“白姑娘，当日洞府初见，你虽身处险境，却仍有番坚持，今日再见……倒让人认不清。”
禁制，就注意到魔龙动向，见状轻甩几下尾巴，便骇然以不逊于魔龙气势迎上去。
无论是龙族亦或蛟宫群妖，此前大多也只是耳闻蛟恶名，或是见他收拾过些道行不深小妖，未曾亲眼目睹他与大妖打架时模样。此刻见他与魔龙缠斗在处，凶悍异常，纷纷缩缩脖子。
灵山龙族：“……”怪不得是能与金龙前辈两败俱伤妖王。
这粗长蛟躯，都赶上成年龙体型。
忽然，蛟发出吼声，身体被魔龙撞下，摔入近侧石壁上，发出沉闷响声。
蛟把扯过金龙，挡在他身前，看向白璘眼中充满厌恶。
“滚开！”
白璘后退半步：“为什不躲？”
蛟“噌”地望过去，只见白璘手持利刃，刺中金龙胸膛。
“蠢龙，怎连这都躲不过去？”蛟气恼道。
金龙定定注视着白璘，道：“当日他闯入白川洞，打伤你族人……
虽阻他，却也知道难以抵消，今日，便替他受你剑。”
蛟气急：“谁要你替偿还？！”
金龙赶过去，就看到蛟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双目带着凶光。
“小渊。”
蛟晃晃脑袋，咬牙切齿：“角呢？”
金龙：“……”只见原本顶在蛟额前两只小角，此时已不知去向，只余下光秃秃片。他急忙扫眼四周，很快看到隐匿在碎石间，散落两块黑疙瘩。
金龙心念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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