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没有搭话。
他或许不该这
问。
若是雷池之战后，他与金龙并无交集……又或许金龙没有失忆，恐怕这山中小世界就要多他
席之地
。
他跟
——这蠢龙估计还停留在当初两人闯进深渊黑雾时候吧，不然自始至终，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夜明珠这种东西。
哼，此时彼时。
恢复全盛状态蛟，颇为自得。
“这里洞穴太多，不如你
兵分两路，找起来更快些。”蛟边打量周围，边提议道。
“不行。”金龙并未采纳，甚至还将蠢蠢欲动蛟摁回身侧。
金龙先是内心动，还未高兴多久，就注意到蛟神情，慢慢觉出些味道来——蛟似乎是不清楚那对“小破角”意味着什，甚至对那角诸多嫌弃……
联想他自幼孤身在深渊长大过往，应当也没人教导过这些吧。
金龙叹口气，又提提精神。
“好，言为定。”
“……”
什？！”蛟迅速将手拍落，目露凶光。
金龙平静道：“翻阅典籍，得知蛟族间最贵重礼物是额间小角，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长角是龙，本尊迟早也会长出真正龙角。”
“所以，那蜕下来旧角……”金龙拖长尾音，贴近道，“便送给吧。”
“……”
“里面关押大妖，都是些犯下过重罪魔头，或是残害过龙族仇敌。虽说他们被关在这灵气稀薄之处，修为几无进境，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蛟道：“知道。”他抬眼盯着金龙：“如果继续作恶，是不是到最后，也会被捉到这里来？”
金龙立刻接道：“不会。”
蛟哼声不语。
金龙道：“会看管着你，不让你肆意杀妖，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会顺着你。”直到这条重利自私魔蛟意识到：食妖能给他带来好处，远不及自己能给他；修行之路，更不是只为功力修为。
蛟敛眉思索片刻，确认自己言行并无问题，便将那股莫名其妙涌上来怪异感强压回去，哼声，径直往前走去，不再与金龙说下去。
金龙笑笑，快步追上去，捉着蛟扭转方向，领他往正确方向走去。
“前方遍布十几个山洞，们要找人，便住在其中个洞穴之中。”
金龙收回夜明珠，四周顿时又暗下来。
蛟身体已恢复，即便在暗中视物，也没什问题。因而没照明物，也只是皱皱眉，很快适应过来。
蛟脸色瞬间变化许多颜色，斟酌良久后，幽幽道：“不用送。等本尊化龙，这破角，你若是喜欢，便自己去捡吧。”
等他长出新角，这丑不拉几小破角，谁还会留着？
金龙：“……小渊，你当真愿意？”
蛟族濒临化龙时，头顶会生出对伪角，待化龙后，旧角蜕去，再长出真正龙角。
——而蜕下旧角就与金龙族护心鳞般，是只会送与伴侣重要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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