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粗枝大叶
人或许发现不
这点差别，段戾却是
眼就看出来。
极度秩序之中，单单有个油锅是歪，但凡是看到这幅画人都会兴起种要把那个油锅摆正冲动。
段戾并不觉得这是祁无过失误，前面如此多油锅画得齐整，单单这个歪说不过去。
他沉默片刻，还是问道：“这个油锅为什
是歪？”
祁无过点头，说：“对，这是
在梦中看到，大概是地府里下油锅之刑。”
“饿死鬼作为行刑者，在油锅里受罚之人炸得透熟之后，把炸肉吃掉只剩骨架，随后再生骨肉，再下油锅，如此往复，直到刑期结束。”
祁无过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描述得极为详细，真是如同亲眼见过此景般。
刑罚听来残忍，段戾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地府刑罚向来最为公允，只有大*大恶之人才会被判下油锅这类刑罚，很公平。
段戾垂下眼睛，细细去看那副画，越看越觉得这幅画有种奇特美感。
时之间，段戾不知该怎接这句话。
祁无过并没有觉得什不对劲，直接把手中速写本递过去。
“对江传智这人强迫症印象挺深刻，结果刚才在梦里就出现这个画面，醒过来时候还清楚很，像是亲眼见过般。”
段戾闻言，接过速写本低头看去。他发现速写本上画有些古怪又诡秘。
“这是？”
他停顿下，笑笑，“先画完再说。”
客厅之中再度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呼吸声和笔尖落在纸张上声音。
段戾看眼祁无过侧脸，突然觉得即便只是这坐着看他画画，也挺有意思。
起码比……
比什有意思？段戾突然有些茫然起来。
每口油锅款式都模样，站在旁边饿死鬼几乎也是同样大小，同样动作只是脸上表情有着些许区别。
最关键地方在于所有油锅排列得极为整齐，横竖都在同条线上。
整幅画笔触很细致，干净利落加上整齐布局，第眼看过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然而段戾视线移到右上角时候，眉头皱起来。
原因很见到，在右上角那个油锅歪，歪得也不多，就是那丝。
祁无过说道：“算是微观画种，挺有意思吧。”
画上每项事物都非常小，在A4大小白纸上密密麻麻地画着造型相同古怪器具。
那些古怪器具看起来像是口巨大锅，锅下面是燃烧柴火。
每口锅旁边都有个怪异生物，头大得不成比例，身子瘦小肚子却鼓得老高。
段戾是天师，自然知道这怪异生物是什，他说道：“这些是饿死鬼？”
“好。”
祁无过声音让段戾回过神来。
段戾选择继续刚才话题：“你梦到什？”
祁无过说道：“江传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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