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明并不闪躲，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只说道：“施主，请自重。”
程沐筠笑得愈发轻佻，抬脚就把塌上
几案踢到地上。
酒壶碎裂，酒香弥漫，很快占领屋内每
处空间，令人口舌生津。
两人之间，没有
阻碍，程沐筠愈发放肆，直接自后方搂住寂明，脸靠
程沐筠如入无人之境，坦然走到窗前软塌，没有骨头似靠上去，又从塌下储物格，摸出来壶酒。
“大师，长夜漫漫，何以解忧……”
寂明在旁落座，腰背笔直，坐姿端正，“出家人，不饮酒。”
“啧。”程沐筠嫌弃道，“方才可是你说来会故人，不饮酒，算什
会故人？”
此时，他倒是厚颜无耻地接下“故人”二字，变化多端，喜怒无常，字句都在挑衅着眼前僧人。
“程施主，此时已是子夜时分，贫僧已经睡下，不便见客，请回吧。”
程沐筠自是不会这轻易放弃，“大和尚，你可是忘？当时
让你进来，可是说好条件，怎，此时又反悔？你们出家人，就是这般出尔反尔？”
串话，说得很有几分强词夺理意味，然而却很有效。
过片刻，门开。
寂明出现在门后，着白色中衣，肩上披着那件灰色僧袍，看来确是已经入睡，匆匆起来。
“啊？”
“艳鬼。”程沐筠下地，也未着袜，穿着木屐就去开门。
“夜半时分，艳鬼去勾引俊俏大和尚，难道不是和合理举动吗？”
系统无言以对，只想着今日白天见到寂明，那般正经，那般无欲无求，也定能拒绝程沐筠这个小妖精。
没错。
寂明看着他，视线并不躲避，坦然道：“可以茶代酒。”
“喝茶有什意思。”程沐筠眼珠转，“不如，们来做更有意思事？”
寂明不语。
程沐筠却是得寸进尺，根本不接受无声拒绝，坐起身子，越过桌上几案就去挑寂明下巴。
“手感不错，光滑温暖。”他手指，沿着下巴路到达耳廓。
程沐筠点也不心虚，也不等寂明多说句话，自旁边空隙挤进去。
门不宽，寂明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程沐筠挤进去时，笼在外面红色轻纱，和灰色僧衣短暂纠缠于处。
寂明低头，不悲不喜，只平静侧身，并把木门敞开留在那里。
此处房间，布置也算是华丽，比之程沐筠卧房也差不多少。
只是屋内所有家具都没有使用过痕迹，被子依旧工整地叠在旁没有打开，只在床上微微凹陷痕迹。
寂明被小丫鬟安排在东厢房，所有外来之人都住在此地。
程沐筠穿着木屐，走路却依旧没有声音，他抬手，袖子顺着落到手肘位置，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笃笃笃——里面依旧有烛光，寂明声音传来，“何人？”
程沐筠笑下，挺不正经地那种，“大师何必明知故问，此时此刻，还会有何人？”
倒映在纸窗上烛火跳动下，很快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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