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无情谁能比眼前这株竹子无情呢。
“你还是想想，赫远变成这个样子，你该怎
脱身吧。”
程沐筠还是很淡定，“脱什身，
动不如静，你放心，除
没人干得出不问三七二十当场捅死没反抗能力
人这种事，再怎样也是先关起来。”
赫远终于开口，声音平板无波，“你去过问道峰。”
张山张开嘴，似乎想辩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脸色涨红，焦急起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句话，道剑光闪过。
空中张山身体被劈成两半，喷涌而出血在剑气影响之下结成细小碎冰，淅淅沥沥地落下。
然后，赫远又是手抖，那具尸体就被完整剔除道骨。
那小截道骨之上，有着丝丝黑色雾气缭绕。
赫远随手扔给迎上前来执法堂长老，“魔修。已除。”
*
只圆滚滚毛茸茸白色小鸟，头扎进后山密林之中。
此处属于太玄宗地界，弟子历练地方，常年有不少灵兽妖兽出现。此时正是封林之时，里面没有任何人烟。
白色小鸟停在树枝上，眯着眼睛开始打盹。
程沐筠：“吓死吓死，还好跑得快。”
他刚才感受到危机，在赫远拔剑前几秒就把元神转移到路过小鸟身上。
再然后，就看到赫远果断把人劈成两半可怕场景。虽然说程沐筠猜到张山八成和魔道有关系，但赫远举动未免太过凶残。
完全不符合赫远人设。
系统：“你反应怎这快？”
程沐筠：“赫远剑术都是点点教出来，他动手之前细微动作，自然是清二楚。”
在张山挣扎着想辩解时候，程沐筠就注意到赫远几不可见手指微动。下秒，他就抓着最近活物寄身其上。
即便如此，他元神也被那道剑气擦到边，此时剧痛不已。
程沐筠好不容易修好元神又有些破烂，鼻尖还萦绕着黏腻铁锈味，总之浑身都不舒畅。
系统：“你之前不是说没事吗……”
程沐筠也很崩溃，“哪料到赫远会二话不说就动手砍人，还连着法宝起劈成两半啊。太可怕太可怕，他不是认识赫远。”
系统：“你不觉得这个风格很熟悉吗？”
“啊？”程沐筠还沉浸在刚才惊魂刻中，尚且没恢复正常思考能力。
系统很好心地解释：“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不是你这个好师尊言传身教给赫远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几分道理。
即便如此，程沐筠还是嘴硬，“不，觉得是修无情道问题，他困在渡劫境那久是有原因，据刚才观察，应当是有心魔，这才变得嗜杀。”
系统：“看他心魔就是你。”
程沐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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