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
舍不得把
大哥知道劝不动他，但又不死心。
"
听说那孩子很好，很喜欢你。你要是真
对人家没有心思，你现在是在干什
？虞行舟，你可别糊弄，还不知道你个老王八喜好。"
虞行舟对于被骂老王八
点也不介意。
他想
想小少爷年轻可爱脸，穿着校服气蓬勃样子，小西装掐出细细腰身，垫着脚发表讲话。
他觉得自己可不就是个老王八？
他做过坏事，比小少爷最可怕想象，只怕还要坏千倍。
但他没再说什，只是催促小少爷回家。
这里离钟府只有百米，他看着小少爷恋恋不舍地，步回头地进家门。
攻重新叼起根烟。
刚刚小少爷睡着时候，他接到个电话，电话里是他前辈，手扶持他上位大哥。
8
小少爷这天昏睡着被攻路送到家，醒过来时候身上还披着攻外套，攻却不在车里。
他从外套里钻出来，看见攻正在抽烟，夜色底下，攻靠坐在车上，修长两腿随意伸着，只穿件衬衫，衬衫底下是结实肌肉，仔细看，能看出脖子后露出点鸦青色纹身。
他看见小少爷从车里钻出来，头上还有几根不安分呆毛，不由笑笑。
把烟在车盖上摁灭，他走过去帮小少爷理理睡乱头发。
明明知道自己不适合和小少爷在起，却叼住人家不肯松嘴。
他前三十几年人生，都是在勾心斗角里度过，好不容易安稳两年，颗心刚刚平静些许，就有个奶油蛋糕样小少爷送到他怀里。
那天真地看着他，以为他是牛郎，花钱包他，还笨拙地对他好。
虞行舟沉默很久，他最初答应小少爷被他"包养"，不过是觉得有意思，准备陪个两天就和小少爷摊牌。
结果两天之后又两天，他迟迟不敢开口，话几次到嘴边，又被他咽进肚子里。
大哥在电话里问完他近况，又半开玩笑地问他，"听说你被个小孩子缠上？怎样，要是想安定下来，带给见见？"
"您开什玩笑呢？"攻也跟着开玩笑，"那孩子年纪都快能当儿子，要真把人家糟蹋，不是禽兽。大哥你还是赶紧催你儿子订婚吧。"
大哥有点可惜地叹口气，"行舟啊，你什时候能定下来呢？过去事，总归是过去……"
攻没有说话，眼前又闪过张苍白消瘦脸，那张脸泡在冰冷水里，双漆黑眼睛空洞地看着他。
他闭闭眼睛，沉默地抽口烟。
"该回家，小少爷，你成天和混在起，你家里人不担心？"攻问。
小少爷摇摇头，"每天都会和姐姐报告，还有保镖跟着，很安全。"
"而且……"小少爷看着他笑笑，"知道你不是坏人。"
攻失笑，笑小少爷果然还是年轻稚嫩。
他是象牙塔里长大小王子，和他这种曾经刀口里讨生活人可谓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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