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封写半个月还没写完自白书就此夭折。
那天莫呈川问“你什时候追过”,关棠才慢慢回过神来,他跟莫呈川之间,看上去是自己做事情比较多,但真正掌控节奏人却始终是莫呈川。莫呈川总能用自己独有步调打乱他步调,所以他碰到莫呈川就乱七八糟。
只除分手这件事是关棠拍板,莫呈川没能拗过他。
他现在
关棠用种哥俩好姿势搭上莫呈川肩膀,为这幕画上完美句号:“怎样,是不是感觉毫无遗憾?们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雾霾看流星。这要是放在电影里,再抱着亲,就可以往事尽消,Happyending!”
“怎亲?”莫呈川说这话时,侧脸看着关棠,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笑意,像是有钩子似,勾着他继续演下去。
关棠几乎被他迷晕眼,不由得吞吞口水,开玩笑似地、试探着在莫呈川嘴角飞快地亲下。明明心跳如鼓,偏偏不敢走心,故意发出好大声“吧唧”。
莫呈川没动。
关棠时又后悔,哑着嗓子说:“没亲好,可不可以重来次?”
挂电话之后,关棠仍在卫生间附近转悠,愁得直挠头。
他不明白为什切事情碰到莫呈川,就好像湿手抓肥皂,脚底踩油,根本无法用意念控制。
从他们还没在起时候,关棠就已经开始琢磨这个事情,他把这初步定性为荷尔蒙和多巴胺对人脑细胞扰乱作用,以为是自己叫莫呈川给迷晕头。
他大胆地准备向莫呈川告白,为此细心筹划好几种方案。他听说莫呈川小时候写过很多分析小作文,就想学着写封自白书剖析自己。但自白书还没写完,他就时失控,把莫呈川给亲。
那天预报说有大规模流星雨,莫呈川和关棠两个人都有课,不方便外出,只能上天台看。
他没敢等莫呈川回答,整个人黏上去耍泼:“哎呀再亲次再亲次。”
这次不知是谁先伸舌头,软,甜,腻腻乎乎地搅在起。闭着眼睛时,别说穿透雾霾,直接穿到宇宙来场星际大战都没问题。
“还可以再亲次吗?”关棠问。
莫呈川轻笑:“又没亲好?”
关棠脑子抽,脱口道:“喜欢你。”
关棠借此溜到莫呈川宿舍楼里,扯着莫呈川去天台等流星。
城市里污染厚重,平日里连星星都见不到几颗,哪里能看得到流星。两个人坐在高台上扯大半夜闲篇,最后是在手机里看到流星。
虽是意料之中,关棠仍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他在那时已经展现他极强想象力,几乎靠嘴皮子把头顶雾霾给说穿,好像流星雨就在眼前,还应该配上音乐和柔光。
其实周围大片宿舍楼都熄灯,连着混沌夜空,黑压压什也看不清,只有他们似有若无地挨着彼此。
莫呈川任他个人在旁边自导自演,没有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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