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吧。”
莫呈川没坐下去,想想,问:“喝咖啡吗?”
莫教授看着他,有些惊讶:“你这里有咖啡?”
“有。”莫呈川进厨房去给莫教授准备咖啡,莫教授注意到桌上餐具还是干净,莫呈川不是吃到半,而是还没来得及开始吃。她抬手看看表。
这时她听到磨咖啡豆声音,就走进厨房去看,台子上摆着吸虹壶和全自动咖啡机,很专业样子。
莫呈川满腹疑惑地开门,莫教授果然站在门口。
这屋子是莫呈川回国后买,之后就直住在这里,莫教授则依旧住在家属楼老房子。莫呈川工作忙,只有在周末空闲时候,才会带老太太去莫教授那儿吃顿饭,算是同时全两头孝心。
莫教授也忙,有些和她差不多年龄老教师早就退休回去带孙子,她却坚持干到60岁。学生茬茬地带,面对永远都是最年轻鲜活群人,但转眼间她也老,自己孩子早就长大,有自己事业和空间,都离她很远。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母子俩就是这种公事公办相处方式。莫教授很少会来这里,更不要说不打招呼就直接过来,这是从未有过事情。
莫呈川这里少有人来,连客用拖鞋都没有准备,只勉强翻出双冬天拖鞋。
但看到关棠这个反应,莫呈川略想会儿就明白。
他对关棠向奇葩想象力表示下无奈,忍不住对着手机笑起来,拍板道:“挺好,就这样吧,不改。”
关棠:“???人干事?!”
他已经完全地沉溺于跟莫呈川聊天当中,见莫呈川半天没回,还遍遍拿起手机来看。博物馆里这些秦汉魏晋,物华天宝,根本不能吸引他目光停留片刻,现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那部手机,都恨不能钻进去。
关邵阳在旁边观察他好几次,还以为他在跟原赫聊天,跟杨阿姨两个人互相打着眼色,都十分欣慰。
莫教授说:“记得你以前是不喝咖啡。”
莫呈川正磨着咖啡豆,随口答道:“嗯,被个朋友逼着喝过几次,后来就学着喝。有时候工作忙,喝
“没关系。”莫教授说,“就穿你吧。”
莫呈川就把那双拖鞋放到莫教授脚下,问:“您怎来?”
“过来看看。”莫教授走进屋里,打量圈,看见餐厅里摆着早餐,有些意料之外样子,“你现在还没吃早饭?怎这晚,早饭时间应该是七点……”
莫呈川说:“嗯,早起运动下,洗个澡。”
莫教授才意识到,七点是莫呈川之前读书时候习惯,其实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她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莫呈川会直保留这个习惯不变。
莫呈川去百度“人干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解释,莫教授打电话来:“你在家吗?”
“在。”莫呈川说。
“方便给开下门吗?”
莫呈川皱眉:“您在哪儿?在家门口?”
莫教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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