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莫教授在
时候，莫呈川都不会轻易叫莫教授帮忙看着老太太，但对这个人却好像比对自己亲生母亲还要放心。还算熟悉这家人医护人员在旁边看着，不免有点好奇。
人家小姑娘在这里上班，对于这些委屈倒是见惯
，
莫呈川拿医护人员递来毛巾擦擦，跟关棠说：“没事，你出去坐着。”
关棠站
会儿，对着半弯下腰，露出个安抚笑：“奶奶，您还记得
吗？”
老太太被他吸引注意力，歪歪头：“……含琮？”
她这会儿好像见谁都是自己已故儿子。
关棠跟莫呈川不样，他没有解释，直接就应下来：“对，是含琮。”他自小就很会哄长辈，知道怎
样看起来最乖，声音最甜，最讨人喜欢，“您看，”他指指莫呈川，“这是您孙子，淘气得很，衣服都脏。叫他去换衣服，待会儿过来陪您玩，行不行呀？”
子：“小心点。”
就这个举动，又被多看眼。
莫呈川给守在老太太身边医护人员打个手势，自己走近去安抚：“奶奶，您怎？”
老太太说不出来，嘴里咿咿呀呀，见他靠近，就焦急地推他、打他。
莫呈川躲都不怎躲，还护着老太太怕她摔倒，直跟她说话哄她：“您找什呢？帮您，行不行，您别急。”声音不疾不徐，终于将老太太带得安静下来，抓着他手吃力地喊他：“含琮……”
老太太迟缓地点点头。
关棠给莫呈川使个眼色，自己拉着老太太去小沙发那儿坐着，“您坐在这里。”坐下去发现拖鞋脱出来半，关棠自然地半蹲下去给老太太穿好，然后抬头问：“给您按按腿脚，舒服吗？”
老太太笑笑，点点头。
莫呈川站着看会儿，没有作声，问养老院人借件衣服，去淋浴间换上。等他出来时候，关棠在给老太太喂饭。他喂饭跟自己不样，真跟哄小孩儿样，时不时地问老太太：“好吃吗？”或者夸句：“哇，您可真能吃呀，身体肯定很棒吧，能活到九十九啦，再多吃口，就长命百岁。——好，这下肯定长命百岁。”叽叽喳喳，却并不显得吵闹，反而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就像小太阳样温暖。
莫呈川没过去，他去跟被打小姑娘道歉。
她发音很模糊，但莫呈川还是听出自己父亲名字，他耐心地解释说：“不是含琮，是呈川。”
老太太执着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就是。她踮起脚，颤颤巍巍，想摸摸他头发。莫呈川就低下头，让她摸。
“别……别离婚。”老太太说。
医护人员重新端碗面条过来，站在边等着莫呈川，莫呈川伸手端过来说：“好，们先过去吃饭，好吗？”
老太太突然又发脾气，把碗滚烫汤面整个儿掀翻到莫呈川身上，旁边人都惊呼起来，老太太自己也吓到，往旁边缩。关棠连忙走过去说：“先去把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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