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拿来体温计,给他量次体温,又问些他症状,然后给他拿药来。
关棠知道是莫呈川给药,没有多问,默不吭声地拿水咽。莫呈川从来不会说好听话,甚至
莫呈川隐隐像是叹口气:“给张内部通行证。”
工作人员没反应过来,就听关棠小声说:“给他,他是朋友。”
“你们认识啊?”工作人员后知后觉地说句。她把自己脖子上挂通行证摘下来,放到关棠刚刚签名书页上。
莫呈川问:“可以把你电话留下吗?关棠不方便,到时候联系你。”
“哦哦。”工作人员点点头,要掏手机,莫呈川直接把关棠签过名书递到她跟前,又把关棠手里笔拿过来,动作自然果断,说:“直接写吧。”工作人员只好在关棠签名写下来自己手机号码。
念完名字,莫呈川再把目光转到关棠脸上,虽然被墨镜遮半,看不清表情,但关棠那两枚标志性酒窝早已消失,嘴唇抿得紧紧——他唇色白得不像话。
莫呈川忽地伸手去摸关棠额头,触手滚烫片,他声音沉下来:“你发烧?”
关棠仍没有作声。他被莫呈川动作吓跳,看见他在说话,但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工作人员比关棠反应快,赶紧过来。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只看到这个读者直停留在这里不动,甚至还动手,后面排队人都有些躁动。
“先生,您……”话还未说出口,就听那人说:“他发烧。”
莫呈川拿着书走,关棠松口气。
他戴上口罩,这下真是全副武装,有读者笑他:“这神秘呀?”
关棠也笑:“听个声儿得。”
但工作人员早替他解释番,底下排队读者也都知道他不舒服,自觉地没有多拖时间,好些人在他签字时候说爸爸真酷,爸爸加油,爸爸爱你。他们平时不会那乖叫他爸爸,只有哄他高兴时候才好玩儿似叫下。
关棠每个人都笑着说声谢谢。
工作人员被吓得惊,倒不仅仅是因为这话内容,而是面前这人气势实在有些骇人。她边警惕地瞥着莫呈川,边低声问关棠:“大大,您不舒服吗?”
关棠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莫呈川目光落在他脑袋上重量,他不自觉地将头垂下去,懊恼地想大概有种前任定律,但凡碰见前任必要出丑。
“可能好像是有点吧。”关棠小声说,“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你去把口罩拿来,在包里。”这意思就是要撑下去。
说完之后,他下意识地去看莫呈川,时觉得有些心虚、不安,也顾不上追究这样情绪是打哪儿来。两人又隔着墨镜对视几秒,工作人员在旁边说:“这样吧,去跟他们说,外头不让进人,先把现在这些人签完。您要是觉得撑不住,就跟说,行吗?”
关棠不说话,仍是看着莫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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