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
这条街
尽头，前头就是渔市场，莫呈川方才停下来。夜幕之下，到处是灯火萤虫，笼在人声跟海风里，交织交错，难得
见热闹人间。所谓食色性也，这里倒是将人类最本能口腹之欲搅熬成锅，坦露得彻彻底底。莫呈川隔着条街望着，眼神不知落着何处，只停会儿，又往旁边走走，走到港边，看着成片渔船静静飘在水里，跟佟临说：“想办法撤。”
佟临没有直接答应，莫呈川抬手吸口烟，等着他说理由。
莫呈川又次上热搜。
直以来，莫呈川在公众面前形象大多来自于他事业——学生期间白手起家，回国后短短时间内就做到个行业里佼佼者，然后急流勇退，并且退得极具风度。若不是有这样漂亮履历，仅凭副皮囊，他还不至于刷出这
高国民度来。
当然，更关键是，那时候他刚加入零心，算是真正空降。不趁机把声势造得大点，零心势必要经过更长磨合，才能接纳这位全新领导者。毕竟在很多时候，名声可以简单粗,bao地跟权威画上等号，进而规避掉些不必要质疑。
做出这个决定佟临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在后头多推把，就把莫呈川直接推成“顶流”。
佟临常常说有个莫呈川相当于省半个宣传部，这说法绝不是随便开开玩笑而已，毕竟像莫呈川这种自带流量CEO可不常见。但与此同时，零心对外形象也与莫呈川挂上钩。
这还是第次，莫呈川因为私人行程引起这大关注。他前几天逛超市被人拍下来，米八几长腿帅哥，牵着小老太太手买糖，网上都传疯，有人甚至不信这是莫呈川。
方则心在国外参加峰会，莫呈川又南下巡视新生产基地，剩下佟临个人坐镇中央，操碎颗老妈子心。等到周五晚上，才给莫呈川打个电话。
莫呈川正带着出差团队人吃海鲜。他难得跟底下人起吃饭，没要包厢，就挑个临海地方，群人坐在外头。说是临海，其实看不到什海景，真正临着是个小渔港，停满大大小小渔船，空气里股子水腥味儿。虽然风景般，但只点好处，吃海鲜是真方便，旁边就有个市场，可以去市场自己挑海鲜叫餐厅做。这着瞧，这腥甜夜色里也别有番新鲜热闹。
这地方是他们自己挑，说是本地人都会来打牙祭地方。这几天吃住出入都是高级场所，这帮人就腻歪，想吃大排档，但又怕莫呈川不乐意。好在莫呈川没发表任何意见，跟来就只负责付钱。此时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去市场里挑海鲜，莫呈川就坐在椅子上，他有点想抽烟，但看看旁边坐着女同事，又忍下。
佟临打电话过来，莫呈川正好拿着电话走开，先不接，掏根烟点着，单手夹着抽口，另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仍旧往远处走，听佟临在那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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