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震动，让顾远洲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手机上飘过弹幕。
直播间摄像头已经关闭，完全处于黑屏状态，但上面五颜六色弹幕还在兴奋地飘着。
[怎
样？这个全息投影技术，花
两千个黑猫币呢。］
[刺激刺激，可惜舟舟弟弟太,bao力，直接把灯砸。］
[说起来，真喜欢舟舟弟弟，长得好看，性格也带劲。］
薛砚舟睡意渐浓，慢慢睡过去。
他没注意到，始终有
道视线落在身上。或者说，这道视线给他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甚至生不出什防备心来。
在曾经岁月中，他们这样相处过无数个夜晚。
顾远洲微微有些发怔，恍惚间竟是不知道今夕何夕，或者以为眼前切只是个美好梦境。
他伸出手，想要碰触躺在身边人，却又堪堪停下来。
床头灯昏黄灯光，让这把好声音尤其动人。
薛砚舟问：“刚刚出现爸爸妈妈，为什是那个样子？”
他停顿下：“和其他人不样。”
他说其他人，自然指是中二弟弟和胡世宇。
“核辐射，他们被核辐射破坏DNA，细胞失去分裂能力，无法新陈代谢，皮肤自然会溶解……。”
干干净净，没有摄像头。
顾远洲：“已经是成年人，自然不需要家长监护。”
他是以NPC身份说这两句话，两个房间差异，几乎是明晃晃地指向个信息。
哥哥有问题。
就算哥哥有问题，也不是现在需要解决事情。
能信。
可顾远洲点点头：“嗯，你这里不能睡，到房间去好。”
薛砚舟：“啊？”
“或者，睡小凡房间？”
想起那具只有嘴巴尸体，薛砚舟抖下，“那就麻烦哥哥。”
顾远
顾远洲不敢碰，生怕碰就如泡沫般破碎消失无踪。
这样就好。
在噩梦游戏中挣扎这多年，总算是能窥见丝曙光。即使眼前人，或许不完全是当年那人。
他，什都不记得。
嗡嗡——
薛砚舟：“然后呢？”
顾远洲微微愣：“以为你怕这些东西。”
“不，不怕，这属于科学范畴，怕只是未知，没有逻辑灵异。”
顾远洲低声笑笑：“你果然发现，发现就好，记住进来之前，对你说那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薛砚舟打个哈欠，拉被子，躺上去。
闭上眼睛，他又有些睡不着。
身边床微微下陷，应该是顾远洲也躺下来。
“怎？”
顾远洲声音很好听，男中音，在柔和和低沉中维持着恰到好处平衡。
***
顾远洲房间，装饰风格和薛砚舟那个房间如出辙，除天花板。
天花板上装是普通吸顶灯，而不是集成式智能灯。
顾远洲只是解释道：“几年前，灯坏，智能灯太贵，就换普通灯。”
薛砚舟视线，又顺着灯，看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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