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舟拎着到刀，再没
偷偷离开
想法。
假人模特吗？既然是灵异，那就全部清理掉好，免得再出什
意外。
刀尖逼近，寒光
闪。
薛砚舟表情不变，只是手腕翻，刀尖挑，随后，道微微泛着绿光火焰蔓延而上。
没有声响，没有气味，只是如萤火般点火焰，却在瞬息之间吞噬整个假人。
“！”
他毫不犹豫，刀砍过去。
咚咚咚——
假人头，滚落在地面，空荡荡，里面什都没有，只是个假人。然而，堵在眼前不止这个假人。
架子后，到门口，密密麻麻挤满假人。所有假人，都举起手，摆出拥抱姿态。
这回，不是鬼压床导致幻觉，而是真正来自广播声音。
他这才发现，货架上衣服，似乎都是新，摆放得极其整齐。
地上灰尘也已经不见，完全是个正在使用仓库。他回来？回到其他玩家所在大西洋百货？
薛砚舟停下，不去思考自己究竟是怎回来，决定直接去开门。
营业中商场，那外面就是有人，呼救说不定可以出去。
薛砚舟个后仰，差点没从床上栽下去。
余光晃，他又看到床头，也站着人，床边，也有人。
到处都是人。
这些人皮肤，都泛着微微灰白色。
原来是假人模特，还好。好个鬼！假人模特怎会动，还副围观他睡觉样子。
……
灰色雾气，从眼睛中弥漫出来。
雾气出现地方，那些血红黏腻半流体慢慢退去，慢慢消失。
薛砚舟睁开眼睛。
切恢复正常。
但凡是有第五区处置中心人在这，他们就能认出来，这是谢亦明鬼火。
只
广播还在放着。
“笑嘻嘻笑嘻嘻笑嘻嘻……”
薛砚舟皱眉，捏着刀，把眼前所有假人个又个拆成碎片。
满地都是假人模特头，手，脚乱四处乱滚，要不是没有血，看起来像是什凶案现场。
现在，只剩下床边那几个。
没想到，没走几步，广播里开始放歌。
这首歌，和超市里放又是不样歌。
[家大小度团圆，成群结队去拜年，孩儿快乐笑嘻嘻，穿上新鞋换新衣——嘻嘻，妈妈，抱抱。］
又是那个声音。
然后，薛砚舟看到站在转角处假人，抬起手，想拥抱他。
薛砚舟深呼吸口，默默捏住匕首。
他下床，从假人模特包围圈中小心翼翼地离开，不想惊扰那些假人模特。
前方是个又个货架，货架上堆着乱七八
糟衣服，遮挡他视线。
没走几步，薛砚舟又听到声音。
没有红色灯光，也没有从墙上渗出红色液体。
薛砚舟点点确认过去，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躺在折叠床上。床板硬得不得，也不知道是怎睡着。
他撑起身体，准备下床。
“艹！”
床头居然坐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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