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没敢看他：“嗯。”
“景仁书院挺好
。先生们博学多才，同窗也都很友善。”
说到这儿，顾如琢突然满带怀念地笑起来：“阿瑾记得吗？阿瑾送
去白鹿书院前
天夜里，也是这
叮嘱。”
容瑾回想
下，觉得那真是好久远事情。那时候，他刚刚把顾如琢从人牙子手里救出来，顾如琢才十五岁，身形单薄，容瑾总忍不住把他当做孩子看，送他去读书之前，也曾
可他没办法。他也没有办法啊。
顾如琢坐在原地，穿着身单衣，看着容瑾背影，有种说不出委屈和恨恨：“容瑾。你就是仗着喜欢你，故意玩弄。”
顾如琢结巴好几下，才轻声道：“之前，明明是你说，对你很重要，可以放心大胆些，说你不会离开。，有点恨你。”
容瑾感觉自己眼睛下子就有热意涌上来，他死死地抓着被子，没说话。
顾如琢说完，沉默会儿，又低声道：“阿瑾，对不起。不是故意这说。只是有点害怕，你不用理会。阿瑾如果喜欢去游学，那就去吧。你只是想再慎重地考虑下，自在地过段日子，不是说，定会离开，是不是？”
这小气呀，让摸下吧。”
顾如琢闷闷道：“本来就心胸狭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瑾心里温软片，就低声哄他：“你别不高兴。”
顾如琢不吭声，容瑾就俯身去亲他脖子。
顾如琢却突然把推开容瑾，他坐起来，气到浑身颤抖：“不是想做这些！”
“对不起。这些日子，不该这对你。是昏头。”顾如琢在他背后，轻声道，“会听话，不会去打扰阿瑾。三年以后，再去找阿瑾。”
容瑾真用尽力气，才把眼眶里眼泪逼回去。他很怕他开口，就会忍不住崩溃。
他们和好。至少表面看上去，和以前没什区别。
如果说有什区别，那就是他们待在起时间更多。容瑾不让顾如琢辞官，他便请假。两人终日形影不离，起读书，喝茶，闲谈。
有次，顾如琢被容怀松叫去，回来时候，看到容瑾在收拾行囊。他神色暗淡瞬，便强打起精神，甚至对容瑾笑笑：“阿瑾确定要去景仁书院吗？”
“你也不用故意做这种事来讨好！宁愿你不去这三年，要永远睡在门框边上也可以！”
“喜欢你，不是为这个。”
容瑾脸上笑，也慢慢落下去。他低着头，声音淡淡：“不想就不想，发什火。”
容瑾重新躺好，钻回被子里。黑暗里，他也背对着顾如琢，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放块冰冷石头，不断往下坠。
他自嘲地笑笑，其实自己真挺无耻。明明都说要保持距离，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回不来，却还是不愿意放手顾如琢。他发现，他真受不顾如琢这对他，他受不顾如琢对他冷淡，也受不顾如琢因为他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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