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田有余等人死因,们已经抓到点线头,顺着追查下去不定会有收获,但定会惊动这张蛛网最中心怪物。”
“只要它按捺不住,动弹下,们机会就来。”
当夜。
义庄内阴风阵阵,两道人影翻过院墙,轻盈无声地落在地上,其中个划着手中火折子,两人借着微弱摇曳火光照亮,轻车熟路摸进停尸厢房。
双手轻轻拉开田有余尸身上盖着白布,另个人在门口望圈风,随手下个禁制,这才敢放开声音抱怨:“说殿下,就非得大半夜来这种阴森森地方吗?”
归珩虽然被他夸,但莫名地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自己其实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被踢脚。
惟明回身向楼上走去:“这艘船不论里外都没有标记,连个看得出来历物件也找不到,最初还以为是遭受劫掠所致,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先入为主。”
归珩迷茫道:“什意思?”
“就是说这艘船有可能真是艘‘鬼船’。”惟明道,“沿海州县有时候会有些关于‘鬼船’传言,是说些商船无字无号,像幽灵样往来于诸国之间,做些见不得光生意,比如走私金银兵器盐铁,或者略买妇女人口之类。”
“官府不管吗?”归珩道,“他们在海上来来去去,海盗为什不打劫他们?”
火折子移向桌子上油灯,灯光亮起,赫然是身黑衣劲装惟明:“废话,难道你要大白天当着那多凡人面给尸体施法吗?”
归珩理理衣裳,很有神仙派头地道:“先说好,人死之后三魂七魄离体,其中魂魄去往地府,等待转世轮回,记忆则归于天地,化为天道部分,他都死好几天,就算是有复现之术,也不能保证他记忆还留在身体里。”
惟明道:“没事,先试试,有点也比没有强。”
归珩道:“那殿下先闪开,离远点……也别站对面!”
惟明被他撵出二里地开外,迷惑道:“你施个法要起这大阵仗吗?到底是法术特别复杂还是你水平不行?”
归珩作为高居九重天之上神仙,天生就是俯瞰众生视角,有时候见事透彻、甚至能比惟明先步跳出盲区之外;但有时又会因为缺乏常识而显得目无下尘,像那种会说出“何不食肉糜”混账。
惟明无奈地站住脚,苦笑道:“仙君,这还猜不出吗?没有官府默许,官营盐铁怎能到他们手里?没有他们走私,海盗造反兵器又从何处来?”
“……”
归珩嘀咕道:“凡人太可怕……那照殿下说法,梁州官府也参与吗?”
“光凭艘搁浅船,还不能断定梁州*员牵涉其中。”惟明道,“如今这案子有两条线,是船中尸首身份,包括这艘船来历,如果们推断没错,那些尸首并非大周人,而是外邦人话,恐怕很难查出下文,追究他们死因也是困难重重,这条线基本上已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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