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失去后能让温时痛苦不堪、不能接受人或物,他连自都可以舍弃。
晚上十点,陆惊蛰推开门。
温时没有穿睡衣,他跪在床沿,在寂静房间里,然后会为陆惊蛰脱掉外套。
解开第二个扣子时,陆惊蛰按住温时手。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正题,从周岭回来后,他们不仅会在治疗行为后说些无关紧要话,之前也会。陆惊蛰会和温时聊天,温时不擅长社交,但和陆惊蛰聊天却不会陷入煎熬。因为陆惊蛰不会聊那些让他难以回答话,但温时不知不觉说与自己有关很多事。
温时半垂着眼,随意地说:“你不是说,无法拒绝对方,所以才迫不得已吗?”
这是魏然和母亲曾对温时重复无数遍话,现在听来有些讽刺。
魏然“哈”声:“婊子,你踹,以为自己就攀上高枝吗?你以为自己是谁?”
温时抬起头,与魏然对视。他瞳孔颜色很深,看起来非常冷淡,也不会刻意避开:“魏然,拿钱就要办事,对吗?”
魏然是那类不知廉耻,却还要面子人,他不能容忍自尊有损,而用陆惊蛰作为攻击手段是最简单有效办法。但温时不想说,他不想单方面把陆惊蛰拉入这场混乱不堪、没有意义对话中,也不想魏然对自己和陆惊蛰关系产生诸多下流且不切实际幻想。
从自己身边溜走。就像温时母亲说那样,温时要找个新,比自己更强大Alpha,这是魏然不能容忍事。
他绝不能成为别人垫脚石。
于是说些似是而非很痴心话:“会等你。直等着你,找到你。”
魏然算得上事业有成,加上擅长交际,交友广泛,温时旦离开陆家,想要找到他踪迹不会太难。
他笃定温时逃不出他手掌心。
比如他不喜欢花园,因为小时候母亲总是让他打理。
陆惊蛰随意地问:“今天怎回来这晚?”
温时不想提起魏然,呆下后回答:“有点事。”
陆惊蛰曲着手指,指节贴着温时脸颊,又问:
温时站起身,他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在这个陌生地方,魏然失去直保持体面,他说:“会让你后悔,温时,要让你跪下来求。”
温时已经走到过道,闻言转过身,竟点下头,诚挚地说:“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魏然手伸不到这里,他不可能再操控温时。然而最根本理由是,实际上温时已经没有任何可被称作宝贵东西。
他无所有。
温时平静地说:“会请他帮忙。”
温时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魏然心知肚明。
他低着头,因为才做过腺体检测,衣领没有整理好,露出脖颈上红痕,那些不算很明显、但是与性有关痕迹。
魏然像是火药桶,所有伪装都消失,他在瞬间被激怒:“这算什?”
司机神情紧张地坐在对面位置,随时蓄势待发,准备按下魏然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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