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说更好,更动听,让魏然更听不出异样,但温时懒得用心,懒得说谎骗他。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同意这场交易,无论什样条件,魏然都会答应。即使他不想被卖,不想去救那个陌生人,几天后,他还是会被送走。
接下来几天,温时做很多事。
他离婚,那天中午去常去餐厅点喜欢菜,相熟服务员问他为什这高兴,他说自己离婚。服务员看起来有点惊讶,可能是觉得温时和他丈夫感情很好,但还是祝他离婚快乐。又去做标记去除手术,他在网上看到有些omega分享经验,说手术太痛,对标记产生阴影,这辈子都不想二婚。幸运是,温时对疼痛感觉不太敏感,做完手术后心情也不坏。
这是温时在二十岁过后心情最好日子,无论是在法律意义还是生理意义上,他都变成个独立自由人。
房间里很昏暗,桌上花瓶里插着两天前母亲送来,庆祝他们结婚七年纪念日玫瑰。大约是没有得到精心照料,那些绸缎似花瓣快要枯萎。
温时不太用心地拂开几片掉落花瓣,很轻易地说出那些言不由衷话:“你现在处境,确实困难。这多年,你帮、帮母亲很多,都知道,也很感激。你说愿意等回来,是你好心,但没办法作为某个人妻子,再和另个人发生关系。更何况,这对你也不公平。”
劝过他人不多,却都说这是桩好事,魏然不会和他离婚,会等他回来,只不过是好心帮助位病患。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他需要和那位患病alpha发生关系,他们可能会上很多次床,并且在此之前,要先做标记去除手术。
而魏然旦承诺,他不会抛弃在婚姻存续期间抛弃,就会成为个人人歆羨、忍辱负重好丈夫。
所有人都很体面,要将这场交易掩饰成奉献——对爱奉献,对家庭奉献,对社会奉献。
当然,只是很短暂几天,也足够。
在天傍晚,他拨通离婚前几天在魏然通讯录上出现所有陌生号码,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找到想找人。
第二天下午五点,两人准时在咖啡店见面。
那人叫周荣,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身挺括西装,他介绍自己是律师,负责处理陆先生——也就是那位购买温时大人
温时不想奉献,他不是好人,不是好妻子,如果定要被卖掉,他希望卖家能是自己。
魏然愣愣,似乎没预料到温时会说这样话,他想会,还是说:“知道你脾气……无论离不离婚,都会等你。”
温时笑笑,点下头,目光移到窗外,语气变得略有些轻快:“嗯,那明天上午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候,魏然叫住他,犹豫着开口:“温时,你还爱吗?”
温时有点想笑,但还是没有笑,随便敷衍他:“魏然,结婚都七年,哪还有人会再说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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