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还嫌不够。
他眼皮都没有眨，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他像
尊俊美无匹却冰冷
雕塑，他嘴角近乎恶毒地笑
下，问道，“应该是个妹妹吧？会很像妈妈，会长得很可爱。妈妈其实偷偷买很多女孩子衣服，就等着她出生。”
可她却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眼，就埋葬在乔浚手里。
这句话乔鹤行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乔礼心知肚明。
长久沉默。
隔会儿，他叹口气，说道，“如你所愿，乔浚已经被送去疗养院，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出来。乔衡……乔衡会去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这是乔鹤行早就预知结果。
但他微微勾起嘴角，认真地纠正道，“这不是如
所愿，是如你所愿，要是乔浚偿命，是你定要保下自己两个儿子。”
乔浚个人害两条命，乔衡作为胞兄帮着瞒天过海，他们两人个都不能逃脱才行。
乔礼在电话那头停顿许久，片刻后，他似乎在瞬间又苍老几许，低声道，“乔衡和乔浚直不如你。心思狠是正常，但是未免太狠，偏偏他们还没能斗过你，被你抓到把柄。可是他们再不成器，阿询，作为个父亲，也不会去杀自己儿子。但可以和你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
谁都动不他们。
但是如今，十三年过去。
当年给乔浚乔衡撑腰李家，已经垮台。
当年偷偷帮乔浚处理现场李家旧人，也被他从国外挖出来。
乔鹤行睁开眼，看眼时间，自从他进入这个教堂，已经过去快要小时。
教堂里安静地能听见乔鹤行清浅呼吸。
他没能等到乔礼回答，在长时间安静后，乔礼挂电话。
乔鹤行并不意外，他慢慢地把手机收进口袋里，他膝盖上那捧玫瑰花已经不能看，白色花朵撒满地。
他漠然地把那些花瓣从自己身上扫下去。
乔鹤行看着教堂里那尊神像，这
悲悯神情，仿佛真在普度众生。
可他小时候却想，他母亲生没做过坏事，为什她神没有庇护她？
“爸爸，在想件事情。”乔鹤行突然叫乔礼“爸爸”，他已经很少这样温和地叫他。
“你还记得妈妈走得时候，肚子里是有孩子吗？”乔鹤行手指攥紧白玫瑰花瓣，花瓣被扯落，掉在长椅与地面上，“你说那个孩子，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直在想这个问题。本来可以当个哥哥。”
乔鹤行能听见电话那头急促呼吸声，像是被人用刀凌迟心脏，痛苦得难以喘息。
十分钟后，乔鹤行手机响，上面闪烁着他爸爸，乔礼名字。
乔鹤行盯着那名字看好会儿才接起来。
“阿询，”乔礼声音透着股疲惫，好像他真老，“你在哪里？”
“在西寺路教堂这里。”乔鹤行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地方，乔礼呼吸似乎凝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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