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那什,你先放开,让他看见又说不清”
他防贼样退到顾山绿三尺开外,险些蹿上房梁,心有余悸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顾学士这两年也修炼成人精,假装没听见傅深脱口而出说什不得话,但笑不语,朝他拱拱手,示意麻烦你。
傅深被他似笑非笑眼神看头皮发麻,总觉得顾山绿好像误会什。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片刻,傅深认命地摆摆手,没好气地退让道:“知道,过几天就走,绝不留在朝中碍各位眼,满意吗?满意赶紧出去。”
作为大周有史以来最位高权重外姓宠臣,严宵寒其人直被重重流言所包裹,说他什都有。在外人想象里,常人天有十二个时辰,严宵寒天有二十四个时辰,不眠不休地觊觎江山,每个时辰都在试图取代新主、自己当皇帝,只是碍于靖国公傅深威慑,才迟迟不敢动手。
宫中还流传着个著名“秘闻”,说是新主承明帝年幼,对母舅靖国公十分依赖,常抱着大腿不肯撒手。严宵寒就像只蹲守在鸡窝外黄鼠狼,对这家子都不怀好意,稍不注意,他就要朝小皇帝伸爪,屡屡出言挑拨皇上与靖国公之间关系。
有天,临近黄昏时,傅深本该告退出宫,可小皇帝黏人厉害,死活不肯让他走。严宵寒见状,便开玩笑地问他道:“靖国公是臣家人,陛下若执意留他,可要拿什来换呢?”
小皇帝如今虽然只知道吃饭睡觉和玩,但不愧是天潢贵胄,从小就展露出过人胆识,张口便道:“江山予卿。”
傅太后闻言登时失手,将碗茶扣在自己裙子上。
顾学士死道友不死贫道,兵不血刃地解决个棘手大麻烦,不用傅深送,自个儿心满意足地走。
客人走后,傅深优哉游哉地踱回后院。严宵寒听见他脚步声,刚要转头,忽觉鬓边凉,股清甜花香幽幽拂过,朵硕大粉边白月季擦着他
严宵寒时嘴欠被起居郎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第二天,无数弹劾折子雪片似地飞上皇上案头,痛斥严宵寒罔顾纲常、欺辱幼主、毫无尊卑上下之别、谋逆之心昭昭,倘若放任此等乱臣贼子把持朝政,江山社稷早晚有天要断送在他手中。
朝臣们再次发出垂死挣扎呐喊:此人不除,迟早要成心腹大患!
同为顾命大臣顾山绿被同僚逼个头两个大,私底下找傅深吐苦水:“国公爷,您可管管他吧,都察院马上要按不住,他们连遗书都写好,就等着明天殿上死谏。您就当可怜在下,让严大人安生两个月,避避风头,行不行?”
傅深“啧”声:“大惊小怪,这就准备英勇就义?不是说,都察院诸公也大把年纪,怎还这经不住事儿?”
顾山绿知道他护短,把抓起他手,沉痛而郑重地恳求道:“将军,事关朝堂安定,江山稳固,全仰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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