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车废话,结论是不能造反,不能逼宫,解决不还是解决不,该愁还是得继续愁。傅深其实有个朦胧模糊想法,但太过惊世骇俗,说出来只怕俞乔亭要叫杜军医来给他治脑子,想想,还是适时地闭嘴。
除夕将至,燕州城内气氛喜庆,将士们整年劳累,唯有年节时可以稍微放松。城中居民向与北燕铁骑亲厚,成天往傅深府外送东西。严府下人赶车
俞乔亭:“将军,你可真敢想。”
“但是不可能,”傅深说,“光身世就是个大问题。”
俞乔亭:“那你……”
傅深:“时常想,皇上也好,太子也好,齐王也好,无论谁坐上龙椅,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为什到头来北燕铁骑根总是会变成根让人咽不下去鱼骨头?不瞒你说,甚至动摇过,觉得也许不是皇上问题,而是北燕铁骑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
俞乔亭感同身受,叹息声。
“得亏咱们俩知根知底,要不现在早把你打出去知道,”傅深道,“干预废立,这种话也是你堂堂征北将军该说?”
俞乔亭道:“刀都架着脖子上,还有什话不能说?从没发现你是这迂阔人,是认命,还是早有打算?”
傅深被他说中,笑:“依你意思呢?”
俞乔亭:“太子失德,晋王无才,余者皆碌碌,只有——”
“齐王。”傅深抢他话,道:“于公,齐王殿下素有贤名,于私,妹妹是他正妃,所以你觉得他适合继承大统,以后能当个好皇帝?”
“可是北燕铁骑这多年来驻守北疆,兢兢业业,保家卫国,这有什错?”傅深道,“北燕铁骑是国之利刃,刀没有错,错是执刀人。刀柄只要有天握在别人手里,们就得永远活在猜疑里。”
俞乔亭被傅将军这番比自己还大逆不道话惊呆,颤巍巍地说:“敬渊,你……你这是要造反啊……”
“慌什,这不是还什都没干?”傅深轻飘飘地笑,“况且都要娶亲,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干什想不开要去当孤家寡人。”
俞乔亭实在没忍住,挖苦道:“将军,快收收吧,瞎猫撞上死耗子事,就别吹跟天赐良缘似。”
傅深:“……”
俞乔亭点头。
傅深:“青恒,你清醒点,倘若最终齐王殿下登上大位,可就是外戚。自古外戚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别看现在他跟还算客气,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恐怕就是另外种样子,”他说,“你身为军之将,尚且顾虑重重,他是万人之主,想比咱俩只多不少。当年皇上与先考还号称‘君臣相得’呢,如今祸害起他儿子来,不也照样没留手?”
俞乔亭被他说越来越愁,头发都要白:“照你这说,齐王也不行,正统之内还有谁合适?”他忽地想起什,浑身激灵,道:“敬渊!你该不会想让英王殿下……”
傅深坦坦荡荡地承认道:“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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