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令人心惊,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傅深对它更加印象深刻。
九月初九,青沙隘。乱石倾塌、生死线
刹那,这正是那支来自身后,与他擦身而过
冷箭。
“嗯,”傅深温和地应下,“凡事有哥哥给你顶着。回去吧。”
侯府大门重新关上,傅伯推着傅深回房,走到半,傅深忽然道:“去库房里收拾些滋补药材和各色绸缎,改日派人送去齐王府。”
傅伯道:“这是给姑娘礼?要不要再给王爷添
份?不算今日,前些日子齐王府那边也送
不少礼来。”
傅深:“记得书房有
方金星龙尾歙砚,
会儿过去拿上,你再斟酌着添些东西。”
傅深临时起意要去书房,然而书房久封不用,老仆怕里面有积灰,命人先打扫遍,才敢让傅深进去。
“怎、怎……”靖宁侯难得失态,“你才多大?不是,什
时候有
?”
傅凌笑看他手忙脚乱,傅深拍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问
句废话,也支着头笑
:“还真是……好,太好
。”
傅深其实算不上个合格
兄长,生母早逝,继母不慈,他自己早早地上
战场,每年连回家都难,更别提关心亲妹妹。兄妹俩只靠血缘连着,直到现在,傅深跟妹妹都没什
话可说。
而傅凌外软内硬,在秦氏手下也顺顺当当地出落成大家闺秀,唯
次求到傅深面前,是因为太子递
话,有意纳她为正妃。
那时傅深才忽然有为人兄长
自觉,他把傅凌
眼泪擦干净,告诉她:“你不喜欢就不嫁。别害怕,凡事有
给你顶着。”
却没想到,这打扫,就打扫出事来
。
傅深找砚台时在书案上发现个眼生
长条木盒。那不是他自己
东西,却被摆在桌上,端端正正,倒像是有人特意要让他看见
。
木盒分量很轻,晃动起来有声音,似乎是根细细棍子。傅深警惕心很重,翻来覆去地研究
好几遍,确定里面没有机关,才小心地将盒盖打开。
看清匣中之物瞬间,他
手忽然僵在
半空,目光彻底凝固。
盒子里装着支残破
黑色弩箭,箭杆已堪堪要断为两截,箭尖卷刃,似乎曾撞上过什
坚硬之物。
兄长心态作祟,他看傅凌,总觉得还是个哭啼啼娇滴滴小姑娘,有话从不肯好好说,非要先伸手拉着袖子。
没想到,小姑娘转眼嫁作人妇,再转眼,都要当娘
。
听说她有孕在身,傅深反而不敢留她在府中多待。不信鬼神
人,居然也有
天迷信起来,怕自己和满府刚从战场下来
军士血气太重,对孩子不好。
傅凌简直是被他路赶出去
,唯独到
门口,侍女扶她上车,傅深隔着窗,郑重地交代:“好生保重。
最近就留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安心养胎,不要委屈自己。”
傅凌眼泪又要下来
,强忍着哽咽道:“瞧哥哥说
……谁还敢给
委屈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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