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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4) 微笑与夜袭(15 / 16)

「可是,嗯,真是场好雨。」她对这样嫣然笑,重新深深压下鸭舌帽子,宛如森林精灵般……诡异笑。

「就像在暗示你未来,好

「……」

居然……居然在这位置。

逼近到确实掌握生杀大权位置,而无所觉?原本打算突然吓对方「喂!从哪里看某某人」,反倒害自己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别说是跃开,就连回头都做不到。何止如此,整个人因为过度惊讶而僵立原地。直到她主动绕到面前,才有办法确认她身影。

丹宁布长裤,对女性而言太过帅气穿带皮靴。上半身是粗糙衬衫,外面再罩着件下襬长如大衣,跟长裤材质相同丹宁布夹克。头长发,左右各编条麻花辫。应该没有度数平光圆眼睛,以及同样是丹宁布鸭舌帽。因为帽子压得很低,所以无法看见双眼。

全身发颤。不,身体甚至没有颤抖,甚至没有战栗,甚至没有恐惧。完全没有动摇、错乱、惧怕,极度冷静,不知为何极度冷静。这种感觉,这种……熟悉感觉是?宛如面对人类最强是这种感觉是——

单纯因为失眠。是为与春日井小姐见面?太扯又不是异能者,不可能预测到这种偶然。

是为确认才离开宿舍想起这间研究所里还有个不安定因素,为确认那是不是错觉,因此到室外。

「——既然如此,」缓缓闭上眼,接着睁开。「人间失格再度登场吗……」

前往第七栋造访兔吊木时感到东西,甚至现在亦有所感应,股芒刺在背感觉。犹如从远方注视,仿佛从远方窥探,宛如从远方观察,如同从远方监视,这般令人不适,不知其人为何,黏腻湿漉气息。不,甚至称不上气息,就像是浑浊氛围。

雨滴越来越重,甚至难以辨识前方景象,已经变成倾盆大雨;然而,置之不理。相较于目前状况,这种事根本不重要。若与这种感觉比较,这场雨就算永不停歇,都是无关紧要问题。

「『堕落三昧』斜道卿壹郎研究所——」她以突兀轻佻语气率先开口。「——话说回来,这里真像亡者聚集墓园哪。」

「你不觉得老人梦想是世上最丑陋事?你不觉得嫉妒小孩老人是世上最可悲景象?仿佛死后还拽着人世不放亡灵……丑陋、可悲、可怜、凄惨、卑`劣、难看、可哀、令人同情,教人无法目睹。」

「……」

无法反应,彻底被对方震撼。

这是视线。

「出来吧……入侵`者。或者应该称为零崎爱识吗?」低语般地说:「直在那里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太丢脸啦。」

既没有鬼鬼祟祟,也没有躲躲藏藏。」

就在正后方。

她真正后方。相隔数厘米,不,是数微米距离,她就站在身后。两人间距离近到别说是呼吸,搞不好连心跳都能听见,她就如此存在于正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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