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电池是指三号电池那种东西?」
「对,就是那种感觉。那就像是生命力吧?所以以这个例子来说,你就像是绝缘体。」
「你说得还真狠哪。」
零崎轻笑。
非常愉快地笑。
「什幺感觉都没有吗?比如快乐、感动、轻松这类
,都没有吗?」
「呆子,要是有那种感觉,不就是变态
吗?」
零崎大模大样地回答。变态杀人鬼还如此大言不惭?
虽然这幺想,但还是等待他下面解释「啊啊,所以说,呀,确实杀人,但并不是快乐杀人者。两者间区别很微妙,可是,有些事不是当事人所能解释。这种事,终究是由旁人决定。也只能遵循那个决定。头脑没办法思考太艰深问题。」
「原来如此或许是这样。那换个方法问。对你来说,杀人是什幺?」
「什幺都不是。」
点点头。
边点头,老实说也很诡异。直到刚才为止,都不认为零崎会在这里。确在前天
不,是昨天早上吗?们约好。他说他会在这间卡拉OK,叫起来。可是不认为零崎会在,零崎大概也没想过会来吧。正因为如此,才会来;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等。
「习惯等待」这句话意味。
这亦个矛盾所产生合理。
包厢。轻轻耸肩,没敲门就拉开房门
「喔?」唱得正高昂零崎发现,「哟,不良制品。」轻轻竖起指头。
未加理会,径自进入包厢,在沙发坐下。然后才说:「喔,人间失格。」
零崎放下麦克风,用遥控器切掉音乐。
「你再唱下也无所谓,反正付钱吧?」
笑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问题也许太模棱两可。好,这幺问好。你知道杀人者心情吗?」
「嗯?还真是古怪问题。确很有你风格。是呀,那
那句话似乎带有双重含意。
没有任何价值,
故而没有任何代价。
「那也还你个问题啰,不良。对你来说,死亡是什幺?」
「你这样问,也不知该怎幺回答才好。可是,如果硬要回答,嗯就好象电池没电吧?」
接下来,跟零崎就像第次见面那晚,开始说起无关紧要话题。无聊哲学、无谓领悟、无关痛痒人生观。或者是稍微转移方向,谈谈音乐(比如流行排行榜是如何产生)、谈谈文学(比如感动读者手法为何)。没有特殊意义闲聊。彷佛在相互确认某件事。
约莫过四个小时时候。
「喂,零崎。」问道:「杀人是什幺感觉?」
「嗯?」零崎脖子至,毫无任何感慨反应。
「什幺感觉不感觉没有。什幺感觉都没有哪。」
「啊啊,不,其实不太喜欢唱歌,尤其还要模仿别人。只不过打发时间罢。」
零崎在对面屁股坐下。
「呼」长长地时口气。
「只不过相隔天,怎幺说?总觉得好象过很久哪。」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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