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恰好溅到燕又柔脸上，张宝德倒下时，脸正对着燕又柔，那双充血
眼睛，还冲燕又柔眨
两下。
“啊！！！”
燕又柔惊恐地捂着脑袋，惨叫出声，继而两眼
翻，四仰八叉地晕倒过去，袖子里瓜子撒地。
湛尧面色惨白，他望向座上湛缱，尚留着兄长气势：“湛缱，你疯吗？！”
“朕在你们眼里，不直是个疯子吗？”湛缱冷凉地笑，盯着湛尧那双墨色漂亮眼睛，“父皇人都死，，耳朵还要趴在墙边听，朕日夜难安，心想他把江山都给朕，还监视朕做什
，后来朕查明白啦，原来这些眼睛和耳朵，都是皇兄呀。”
那些生旦净末丑忽然默契地退下戏台，继而上场是各自手持把尖锐锥子侍卫，他们人手抓着个太监或是宫女，其中也不乏侍卫，这些人被捆住手脚，按跪在戏台上，偌大个戏台，下跪满人。
观戏台上湛尧定睛看去，眉毛猛地蹙，这些人全是他眼熟——是父皇秘密安排给他宫中眼线。
唢呐声音忽然高昂而起，在这阵尖锐乐曲中，锥子捅穿这群眼线双眼，又拔出他们舌头，当场用锥子割开！
“啊！”
底下宫女太监惊叫出声，吓晕呕吐人不少。
尧知道这出戏名字时，便猜到湛缱意图。
燕又柔迟来步，落座时，戏已经开场。
她当真以为是来听戏，还带把瓜子
燕又柔还想趁着看戏机会，与云子玑说些什，到才知，云子玑根本没来，且这出戏观众，除皇帝，就是自己和齐王。
至于其他人，她从观戏台上俯视眼戏台下观众席，那里密密麻麻跪满太监和宫女，数量之多，竟像是把整座北宫人都抓来看这出戏。
湛尧：“”
湛缱端起杯酒，朝湛尧敬敬：“今日皇兄还是看戏之人，若你再敢把主意打到帝妃身上，明日在戏台上被挖眼拔舌之人，就是皇兄和母后啦。”
这杯酒是敬湛尧，皇帝反手把酒倒在地上。
湛
燕又柔面如猪肝色，下唇抖得剧烈。
站在她旁边张宝德忽然被人提着衣领摔到皇帝跟前，张宝德知道大祸临头，迭声道：“陛下，奴才对你绝无二心啊！老奴侍候你多年！！老奴片忠心只为你啊！！！”
“是吗？”湛缱笑得渗人，异瞳涌着嗜血癫狂：“那朕就剖开你心，看看是不是真地这忠诚。”
“奴！！！！”
张宝德话未出口，只觉胸腔凉，他低头，只见把刀从他后心捅出，周青手从里头掏掏，掏出颗隐隐还在跳动心脏。
燕又柔再傻也意识到情况不太妙，她求救般地看向坐在对面湛尧，湛尧脸色阴沉，身后站着两个带刀御前侍卫。
看似保护，实则是在警告齐王老实些。
燕又柔又望向皇帝，湛缱并不看她，似乎在认真听戏。
切都还算正常。
直到演到戏中主帅抓出内*，要杀鸡儆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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