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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过去的亡灵(12 / 14)

「……你不嫌弃话,

她穿着水手服,规矩很差地把脚踩在椅子上屈膝坐着,只手翻着本放在白皙膝盖上文库本,另只手撕下书页放进口中,慢慢咀嚼着,然后喉头微微震动,口吞下去。

狭小房里尘埃遍布,从窗口照进来光线中,细细灰尘如梦似幻地轻柔飘舞。乌黑三股辫披散在肩膀上,低垂纤长睫毛把淡影撒在澄澈眼睛里。

远子学姐用纤细指头把撕下书页磅进口中模样,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奇妙。但是,此时正因痛苦而喘息,却觉得远子学姐用餐模样显得非常和平与神圣。

金色尘埃里,穿着水手服,绑着辫子奇怪学姐正在吃「饭」。这个人吃起书来怎会有那安详、那幸福表情啊?怎会有那喜悦、那深情、那温柔表情……

远子学姐抬起头来看着

记忆回到从前。

啊,对。以前也发生过事。

那是在夏天。

那年夏天十分炎热,太阳就像要连漫长严冬起为大地加温似,毫不留情地把热辣光线倾注到人们头上。

那天也是个会让人热昏头大热天。午休时间,在挤得水泄不通福利社前,突然觉得无法呼吸,连午餐面包都不买,便脚步踉跄地离开现场。

此时呼吸已经稍微顺畅点,但是全身冒出汗水急速冷却,让觉得有点寒冷。湿透制服衬衫都黏在身上,很不郐,想必脸也定惨白得像蜡烛样吧!

远子学姐担心地蹙起眉头,问道:「你怎,心叶?」

「没事……什事都没有。」从夺去喉咙里挤出这些话。

现在到底是立刻离开好呢,还是干脆瘫在地上,痛快地大哭场,让自己轻松点比较好,实在无法判断,只是继续颤抖地呆立着。而远子学姐也定觉得很奇怪吧!她明亮黑眼睛浮现出悲哀和同情神色,静静地凝视着

最后,她好像终于想到,就把内页撕得破破烂烂文库本递给,说:

每次病要发作,就会像带着尖爪利喙大群乌鸦从天而降,毫无预兆地来临。手指变得麻痹,喉咙像坏掉笛子样发出咻咻声音,还会无法呼吸。所有声音都消失,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声在脑海中噗通作响,身体也变得好沉重。

为什会突然在这里发作——是因为想起美羽吗?因为美羽也很喜欢吃奶油面包——怎办?要去保健室吗?不,不想任何人知道病。升上高中后,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生活。在同学们面前,是那样努力着不惹人注目,努力让大家觉得只是个普通人。

不想受人注目……

找寻个可以让悲惨自己躲起来地方,死撑着跨出脚步。

额头和后颈满是汗水,咬紧牙关来到三楼西侧文艺社活动室。本来还以为没有人在,结果开门,就看到远子学姐正坐在堆积如山旧书之中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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