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端详他,猜出大概,伸手解开他系错扣,将中衣拉开,眼睛朝里觑着,似责备,却更像揶揄:“糊涂时候动不动往天上飞,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
景霖身子没他那精悍硬实,是东方式匀称柔韧,肌肉稍单薄些,但自剑突往上,也有道胸肌拢出、
景霖略感受:“清楚着呢。”
这晚过去,他神智确实像是又清明些,旧事也差不多都忆起来。
沈白眨眨眼,考他:“勾三股四弦几?”
“弦五。”景霖蹙眉,“你当傻?”
沈白:“你以前说弦七,因为三加四得七。”
景霖横他,眼睛又湿又亮,像水中浸寒星,想起自己前夜种种表现,身子羞得微微发颤:“未免也……太、太放荡……不知节制!”
沈白倏地柔和下来,轻轻将他望着,抛出句:“洞房第二天早晨你也是这说,神态也像……记得吗?”
景霖眼皮微微抬,想起来。
自己当年确实说过差不多话。
“对你节制不,独守空房这多年,都憋出病。”沈白半开玩笑地说着,碰瓷儿般攥着景霖腕子不放,温声道,“夫人赔。”
晨光熹微,主卧内氛围暧昧。
空气中浮着股石楠花开腥甜味道。
昨夜先是车后排座,随即又是卧室,需索无度……
景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沈白按在胸口,条结实手臂沉沉横在背上,手握着肩头,是个占有欲强烈姿势。
昨晚褪下衣物堆在地板上,景霖支起身,胡乱扯来件就往身上裹。
景霖:“……”
沈白:“说弦五,你就打。”
景霖怔,听不得脑子糊涂时干下蠢事,低头匆匆系扣。
可他越不敢想,有些蠢事就越往前边凑:光着屁股飞冲天、立在路旁看大汽车、抡拐杖追打叶辰、出门跟凡人耍威风却被凡人气得蹲在桥洞里哭、在派出所作威作福……
景霖面红如血,头越埋越深,简直恨不得把脖子撅折脑袋塞腔子里去,慌得把中衣扣子系错,错错排。
他观察景霖神色,猜他会如往常般,先斥他无赖,再别扭同意。
岂料景霖只是僵僵,极快地瞥他眼,便嘟哝着问:“……怎赔。”
“搬进主卧,行吗?”沈白晃他腕子,像小孩儿撒娇,嗓音却低沉温柔,“想抱你睡。”
“嗯,”景霖企图轻描淡写装不在意,奈何脸红得厉害,显然在意极,“搬便是。”
“这乖?”沈白讶然,试体温样抬手去碰景霖前额,“头脑又清楚些?有吗?”
他像是余韵未褪,身皮肉处处透着粉,让晨曦映着,连毛发都细腻得像桃绒,模样馋人。
沈白早已醒来,也或许是压根儿没睡。他摁着景霖折腾大半宿,眼神却仍荒得骇人。
“脏,”他无赖地扯景霖袖口,“别穿。”
景霖负气甩手,显是被弄狠,奓毛:“你未免也……”
沈白浅浅咬着嘴唇,含笑问:“未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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