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彻底没动静。
沈白无奈笑笑。
或许是那天他安抚起作用,景霖这些天不用他刺激也能断断续续地自主恢复记忆,唯不好地方就是脑子还没算恢复彻底,因此情绪常常阴晴不定,控制不住。想起两人蜜里调油记忆,他就软乎些、乖顺些,想起沈白“欺负”他记忆,搞不好就会,bao起发飙,乱怼气。
这会儿……说不定是想起“日日夜夜”那段。
沈白早习惯景霖性子,没太紧张,再不走就迟,他转身下楼。
“那正好去散散心。”沈白绕到床另头,手抄兜,哈腰观察景霖神色,“说不定有你喜欢古董,给你拍。”
他要去是场慈善晚宴,有拍卖环节。这东西说白就是将社会名流圈起来敲波竹杠——要钱要脸?说是慈善晚宴倒不如说是鸿门宴。但企业做大后这都是常事,况且沈白本就是留半捐半,因此不似其他名流富人那样提起慈善晚宴就浑身肉痛。
景霖面皮绷着:“本座没什喜欢。”
“那就当陪陪,”沈白捉住他腕子,轻轻晃,低声叫,“夫人……”
景霖眉眼凌厉,将他从头到脚扫视圈,手腕咻地抽进被窝:“哼!!!”
傍晚五点半。
沈白在落地镜前最后次确认形象,门外司机已等候多时。
参加晚宴,沈白穿着考究。身定制西服,面料是美利奴羊毛混纺钻石粉特制丝线,有纸醉金迷奢华光泽。腕间搭配色调轻柔珍珠母贝袖扣,不会因贵重而显得老气,整个人英俊得令人目眩神移。
沈白对镜调整领结,眼尾隐约扫到远处团影子。
八成是景霖。他不动声色,佯作看表,待余光确认无误,才猛地抬头,视线笔直射向楼梯。
景霖猫在被窝里竖耳朵听动静,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确认沈白已上车,这才跃而起,煞气腾腾地冲到主卧落地窗前……
这些日他想起不少,越想越觉得不妥——那小无赖两辈子都没变过,成日油嘴滑舌耍流氓,副风流情态,模样又那英俊,想必平日少不得在脂粉花丛间流连。那些弄得他腿
也不知是生哪门子闲气,还是嫌他嘴上讨便宜。
沈白:“……”
沈白:“又想起哪儿坏?”
景霖不吱声。
沈白又哄会儿,不见成效,这才好脾气地试探道:“那去?”
壁灯没开,景霖黑黢黢地蹲在通往二楼楼梯上段,仗着脸盘小,几乎把脸嵌在楼梯栏杆间,贼猫似偷看他。两股视线撞个正着,景霖惊得颤,拔脸溜上二楼。
沈白乐,缓步走上二楼,给景霖预留出装模作样时间。
果然,等他走上去,景霖已没事儿人样背对房门躺在次卧床上。
“陪去吧。”沈白立在床边,心知他想去又不肯说,便温声哄诱,“不是什正式场合,就当去吃饭……给你备过几套成衣,先凑合穿?”
景霖往被窝里缩缩,冷冷道:“本座心绪烦闷,懒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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