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吗你?”乔乐然吸吸鼻子,略琢磨,又多层怨愤——他本来想写打油诗损那小鲜肉加气气聂飞来着,没想包别人,他多向着林涯啊,却被林涯冤枉!
林涯还扯他后脖领!还不松手!他后脖领眼瞅都跟他头顶边高!
乔乐然少爷脾气来,不解释,不顾命运后脖领仍旧攥在林涯手里,小倔驴似梗脖子,小声道:“看看别人不行,非得看你啊?……你还松不松手?”
妈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耳畔便猝然炸起声怒吼:“你看什呢?!”
乔乐然吓得差点儿把桌子吃!
马哲课全学院起上,教室极大,教授讲课得拿麦,乔乐然坐得还是最后排。饶是如此,这怒吼也顺利传进教授耳中。老头儿把人中抻鼻梁塌,老花镜滑落截,远远眺望过去。
“卧槽你别喊。”乔乐然把脸埋进书里装死,知道内情同系学生们纷纷窃笑起来。
林涯回过味儿,不再出声,薄唇紧抿,脸绷得骇人,眼白尽是血丝。隔几秒,教授扶正老花镜,学生们也挪开视线,林涯将音量压得极低,却仍难掩妒火,再次质问:“你看什呢?”
兄弟单位呗。
聂飞:挑挑,换个。养小情儿不能惯臭脾气,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乔乐然敲字,周身笼罩着理性光圈:没有,他脾气还行,自己有时候也挺任性,各退步,海阔天空。
聂飞:你当处对象呢,你花钱你退个几把。
乔乐然:你别老说脏话。
林涯,bao怒到嘴唇哆嗦,咬肌颤抖,想到媳妇儿刚教完他不能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倒也并不敢咆哮,憋得快他妈昏厥!
蓦地,乔乐然后脖领松。
林涯手劲太大,纵使收九成力气,那后脖领仍旧不可救药地变形,山峰般屹立在乔乐然脖子后面,为乔乐然平添几分沙雕倔强。
林涯面色铁青,用空出来那只手恨恨隔空杵乔乐然鼻尖,用口型道:你他妈等着。
乔乐然埋在书里不抬头,手机锁屏,连手起藏在桌膛里。
林涯去拽他手,他急忙躲,林涯更怒,拎着他后脖领把他脸从书上连根拔起。乔乐然臊眉耷眼地不看人,从脑门儿到锁骨都成粉红色,但羞耻之余也挺来气——他人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素质不高,简直给他丢人!
“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乔乐然用气声抗议。
他们富家子弟,大多数都挺有素质,真受不这种丢人现眼。
“……喔。”林涯愤怒急转弯,愣怔几秒,又转回来,用气声低喝道,“你看谁呢?!”
聂飞:谁让你总打岔?
乔乐然:你还挺押韵,颇有神韵。
聂飞:挑!!!!!
乔乐然蔫蔫,丝毫提不起兴致,不仅提不起,甚至还隐然泛起负罪感,他点开张小鲜肉半.裸.照片端详起来,准备为这人写首诗。
——打油诗,充满人身攻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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