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早季寒柏就起来
，下楼见季老太太已经在餐桌旁坐着，看见他就问：“昨天几点回来
？”
“昨天孟小乔生日，给他过生日去。”季寒柏喝口白开水，问说：“陈阿姨说你找
有事？”
“你爸让问你，你什
时候去公司上班。”
“公司里大哥不是干好好，去，他跟苏姨能高兴？”
季老太太有些不满：“你管他们高兴不高兴，公司本来就该是你，你才是正儿八经接班人。”
“没，那挂。”傅林说。
季寒柏觉得他声音有点怪。
傅莹领着他从派出所出来，还在埋怨他：“叫你别回家，你不但回去，还把他打成那样。”
她已经卸妆，脸色非常憔悴，但五官特别清秀，和她平时浓妆艳抹时候判若两人。傅林都好久没有看到她素颜时候。
“早就该揍他。”傅林说：“他要赔偿，给他。”
他就打个语音通话过去。
傅林在派出所里坐着，看看手机上显示。
在酒吧时候，季寒柏加他微信。
他给季寒柏备注，是“老板”。
“喂。”
到家里时候，已经十二点，家里人都已经睡，帮佣陈阿姨听见动静出来看眼：“才回来呀。”
季寒柏“嗯”声：“你还没睡？”
“这不是等你，打你电话你也没接。”
“什事？”
陈阿姨说：“你奶奶说明天早晨让你晚点出门，她有话跟你说。”
“不去，汽修店开
傅莹说：“哎呀你别管，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去医院看看他，他要真告你，你真得坐牢。怎说也是家人，你下这狠手。”
“你拿他当家人，他拿你当家人？”傅林说：“你也别去，他要想告，你让他去告，撕破脸才好呢，没他咱们还轻松些。”
“哪有那简单事。”傅莹说：“你不要管他就好，这边会处理好。你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回去吧。走啊。”
傅莹说着便趿拉着拖鞋跑，拦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
傅林在路边蹲会，开始往回走，夜深，路上车都很少，路灯下他影子老长，耷拉着脑袋，他走到路边，蹭蹭自己鞋帮上血。
季寒柏问说：“你到家？”
“嗯，到。”傅林说着看看远处正在跟签字傅莹，问说：“老板也到家吧？”
“嗯，到，那你早点睡，明天见。”
“嗯。”傅林说。
季寒柏问：“你没事吧？”
“知道。”季寒柏说完就上楼去。
到自己房间，他用遥控器开窗帘，看着外头夜景，打开冰箱拿罐啤酒喝两口，这才给傅林发个信息，问：“到家？”
这信息发有点心急，他也知道。
这种暧昧短信，还不适合他和傅林发。
发完以后他等会，也没见傅林回他，他就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看看，还是没收到任何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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