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媛透过后视镜回头看,说:“大哥。”
老太太也回头看去,就看见严柏宗牵着祁良秦手。
他们两个在起,真是养眼对,身高也合,气场也合。
老太太扭过头,说:“你大哥如今都不认识。”
她语气苍凉,充满个母亲无奈。
在路边,脸上红潮久久退不散,他眼泪终于没有掉下来。他脑子里嗡嗡,片空白。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严柏宗在不远处站着。
“你怎在这?”他走过去问。
“老早就跟出来,春姨告诉你们见面事,”严柏宗低头仔细看着他,问:“你们都说什?”
祁良秦低下头,没有说话。阳光照在他耳朵上,耳朵是红,只是严柏宗知道这次不是爱欲颜色。
严媛说:“妈,你也别太伤心。”
“怎能不伤心,”老太太叹口气,抹去眼角滴泪:“都说儿大不由娘,原来不觉得,如今觉得真是当妈最大遗憾。”
而外头阳光正好,自古父母和子女战争,最后溃败,都是父母。
老太太因为意识到这点,心中充满悲伤之情。外头秋光再好,也是凉。
“好,回去吧。”严柏宗也没多问,拉起祁良秦手。
祁良秦手有层汗,濡湿严柏宗干燥手掌心。
“对不起啊,”祁良秦说:“真是对不起你。”他如今也只能说这些没有用话,他也不会因此悔悟回头。
严柏宗捏捏他手。
感谢这个世界,对同性恋这宽容,让两个男人也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牵手。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事。同志幸福和自由,归根到底,还是要依赖于大环境宽容。他如今有幸生活在其中,因为在这里同性恋也可以活很好,他不必孤独生,遇到严柏宗,也因此对于未来美好生活更渴望,更贪婪地想要占有,因为可以实现,他那些关于爱情美好幻想,都可以实现。这诱惑着他,所以他诱惑着严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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