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回头看,看着祁良秦渐行渐远身影。但祁良秦从不会回头看他。
祁良秦好像真从良。
但是自己弟弟严松伟却依然如故。慢慢,看惯这样温和而有距离祁良秦,好像就忘记他曾经是多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地撩拨自己。
个人犯错,而后幡然悔悟重新来过,即便那错误是抹不去黑历史,是否应该被原谅,给他个重新来过机会。而他作为旁观人,能否去除掉曾经鄙夷厌恶,重新看待这个人。
严柏宗看似无情冷漠,但心肠却是热。在这个戾气横行社会,他显然比大部分人更包容镇定。祁良秦隐约也能意识到这点。
直都知道,但即便没有爱情婚姻,也该有定责任心。他从不觉得偷情有任何刺激,他反而排斥这种事情,他觉得个人品质要远比相貌和身体更重要。
这对荒唐夫夫,双双不老实,又都是亲人,家务事最是扯不清,他不管也罢。
但是这种扯平感觉,随着日子流逝,渐渐地发生偏斜。
因为严松伟“不老实”还在继续,他甚至有次在街上看到严松伟抱着谭青青亲昵地说话。他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本来想要把严松伟喊过来教训两句,叫他收敛下,可还是忍住。
自己弟弟,从小起长大,其实仔细去看,他知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严松伟成为个负责任本分男人,很难。
如今和严柏宗接触机会屈指可数,他不是不着急思念。
思念,百度百科上说,“即想念。往往指情人、家人或朋友分离段时间后产生情愫或牵挂之感。”
他和严柏宗算不上分离,见面机会也不是那少,但他依然心中充满那种理不清情愫,牵挂着严柏宗。但他要克制,他要把高冷仙气小龙女受路线走久点,久到这形象可以根基稳固,叫严柏宗忘记他曾经不要脸。
但他还是想每天见他面,他在想如何可以多见见严柏宗,又不会被严柏宗发现自己依然贼心不死。有天严松伟跟他说:“大哥真是雷打不动
但是祁良秦却在改变。
这个曾经像毒蛇样吐着信子要毒杀他男人,像是突然变样,浑身散发着春日里刚刚抽出绿芽般清新温暖,脱去曾经艳丽颜色,变成柳梢抹鹅黄。
祁良秦每天日子安排很满,平日里不是读书学习就是学绘画,周末就跟着严媛学陶插花学陶艺学瑜伽,他也会每天很早起来,比他起还要早,每天他出门,祁良秦就已经跑步回来。
他们每天见面时间也不多,他最近有意减少回家吃饭次数,经常早晨出去,深夜才回来,偶尔工作忙,就会在外面公寓住下。他和祁良秦见面最多时候,也就是大部分早晨,他跑步出门,在路上碰见跑气喘吁吁回来祁良秦,冒着汗跟他打招呼。
“大哥早上好。”祁良秦会很有礼貌地半鞠躬地点头,然后两个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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