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在偷看他,他下子就敏锐地捕捉到。被逮到祁良秦像是受惊,赶紧低下头,耳朵却已经红。落地窗透过光照着他半边身子,他摆果盘手显得有些慌乱,那手指倒是修长白皙,叫他想起这只手曾经在他面前挑衅般地玩弄着颗熟透樱桃。
严柏宗将目光收回来,看到旁边坐着和严媛说话沈訸。
他头次有个隐秘认
严媛说:“虽说年见不几次面,可也这多年,都叫习惯,不然你说喊什呢,总不能像从前那样喊她沈訸姐吧。”
严老太太往沙发上坐:“你去,看看他们俩窝房间里干嘛呢。”
严媛有些为难:“不去,万看见不该看见,岂不尴尬。”
“大嫂跟大哥肯定有很多话说,妈,你就对大嫂和气点吧,不看她面子,也得看大哥面子啊,反正都是最后遭,以后也不会常见。”祁良秦温声细语地说:“不然大哥夹在中间,多难受。”
“良秦说对,你看,也不喜欢她,不照样跟她说长道短,妈你平日里很大气个人,怎如今倒小家子气。”
柏宗进门来,在门口换鞋,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沈訸便朝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包,说:“才回来。”
“开会呢,你来之前也不提前说。”
看他们俩情形,倒真像是寻常夫妻。
严柏宗朝客厅里看眼,祁良秦有些拘谨地点头:“大哥回来。”
“嗯,”严柏宗看圈:“家里就你在?”
严老太太叹口气:“是寒心呢,这才刚离婚,伯母都喊上。”
严媛和祁良秦对视眼,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说话。
这顿饭吃不算愉快,虽然有严松伟插科打诨,可到底还是透着几分尴尬。祁良秦先是进厨房帮着春姨做饭,再然后收拾桌子,摆碗筷,沏茶倒水,倒是贤惠不像话。沈訸和严媛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体己话,严松伟和严柏宗坐在块陪着老太太,祁良秦就不断地在他们面前穿梭,忙前忙后。
严老太太瞟眼沈訸,又看看祁良秦,对两个儿子说:“还是小秦勤快,这才有个媳妇样儿呢。”
严松伟忍着笑看严柏宗,故意冲着他挑下巴。严柏宗扭头看着祁良秦在那里摆弄个果盘,眉清目秀,袖子捋起来,看起来果然很是贤惠能干。他正看着,却突然看见摆弄果盘祁良秦忽然偷偷抬眼朝他这边看。
祁良秦讪讪地正不知道如何回应,沈訸已经扯扯严柏宗胳膊,严柏宗似乎瞬间然,也没多说什,便朝对面房间走。沈訸也跟着过去,留下祁良秦个人站在客厅里,吁口气。
严老太太拿够架子,这才跟严媛起下来,下来没见到沈訸,还以为她走,鼻子里冷哼声,说:“她脾气倒大。”
“大嫂走?”严媛问。
祁良秦摇头:“大哥回来,两人在房间里呢。”
严老太太对严媛说:“不要叫大嫂,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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