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放盒子里要送洗衣服。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衣服啊,洗时候都有讲究,都不敢轻易给他们洗,都是送到外头家洗衣店里去洗,都是老顾客,那儿老板知道该怎处理。以后你可千万别洗,你自己衣服也是,交给就是。”
祁良秦有些心虚地点头,其实这段时间他衣服脱下来放在篮子里,第二天基本上都被春姨收走,然后过天春姨就会叠放整齐给他送回来,他今天突然洗衣服,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以后们内衣裤,都自己来洗就好。”他说。
春姨便笑,说:“这个事老太太前几天就跟说过,就是没好意思跟你们提。以前他们兄弟还小时候,老太太就教导他们内衣裤律都要自己洗,柏宗倒是养成习惯,他这人也有些洁癖,内衣裤向来不爱别人碰
严柏宗有很好卫生习惯,每天洗澡之后,换下来内衣他都用专用洗衣机洗,晾晒在阳台上。
祁良秦很快就将那衬衫偷出来,为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秘密,他还将严松伟衬衫也拿出来。两个人衬衫都很干净,即便是只看领子,也看不到点穿过痕迹。祁良秦攥着严柏宗衣服,抿抿嘴,终于还是放到鼻息之间,偷偷闻下。
竟然有淡淡香气。
人身上也会有香气,所谓体香?体香这个词,听起来矫情又言情,叫人想起香妃,好像是很娘气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男人。但每个人气味,又确会有细微不同,这种不同,可能只有常年肌肤相亲爱人才能分辨出来,它细微又私密,但是祁良秦却能轻易分辨出严柏宗气味。
这种气味是香,又不像是香水那种味道,大概类似于雄性荷尔蒙香气,或许也不是香,只是叫人闻心理愉悦,便和香气联想到起。祁良秦眼瞅着四处无人,赶紧放到鼻息间用力吸口气。
他却觉得自己要醉,这是属于严柏宗味道,只是这念头就叫他心理满足,心跳加速,浑身有种说不出荡漾。他又觉得羞愧,觉得自己太过重口味,是每个陷入爱情男男女女都会为对方气味所着迷,还是单独他个,因为他生性太*?
大概是羞耻心作祟缘故,他为自安慰,便也拿起来闻闻严松伟衬衫,严松伟衬衫也有细微气味,但却无法叫他兴奋,对他而言,就只是件穿过衬衫而已。
他就觉得气味这东西,更像是人心理在作祟。它本是若有似无很缥缈小颗粒分子,因为感情渲染,才有动人魂魄魔力。
他将两件衬衫都认认真真地洗。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他将衬衫搭在小花园角,那里阳光很好,两棵树之间系个绳子,有时候春姨会在上面晾晒衣服。雪白衬衫在微风中慢慢地飘摆,春姨看到之后很惊奇地问:“这是……”
“看到松伟衣服在个盒子里放着,就拿出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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