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吃你饭。”严老太太说。
严松伟又去敲严媛头,被严媛躲过去。祁良秦说:“
“良秦,你也多吃点。”严媛见他容易臊,就过来打趣他。
祁良秦有些窘迫,赶紧拿起个包子吃,想赶紧混过这段,谁知道刚咬口,就被烫浑身震,他要吐出来,看到严老太太,又死命忍住,只张着嘴巴不住地吸气,严媛噗声笑出来:“慢点吃,烫着吧?”
祁良秦被烫只顾着吸气,舌头顶着那块包子在口腔里到处挪,严柏宗递杯水给他:“温。”
他来不及道谢,把抓起来就喝大口,果然是温水。
他眼泪都被烫出来,春姨正往外端小米粥,看到他烫成这个样子,着急地说:“哎呀,这包子刚蒸好,最烫,怪没提醒你。”
:“也怪,平时喊他们吃饭喊惯,倒忘如今松伟都是结婚人,他们俩正闹腾呢。”
她说着就捂着嘴笑,眼角露出细浅皱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听她这说,严媛也笑出来:“真假。”
“小两口刚结婚正常,你以后别管他们,爱吃不吃,吃个饭每次还都得去请,多大架子呢。”
严老太太话音刚落,就见那边房门开,严松伟和祁良秦从房间里出来,祁良秦还在扣扣子。
严松伟似乎有些不大自然地朝春姨笑笑,问:“春姨,做什饭,老远就闻见香味。”
“这热乎包子自己不知道,吃这急。”严老太太依旧是不大喜欢腔调:“烫着?”
祁良秦红着脸摇头:“还好。”
他说着把水杯放下,对严柏宗说声谢谢。严松伟却板起他脸:“伸舌头看看,烫着没有。”
其实是烫着,舌头和口腔都很疼,祁良秦眼睛都还是模糊,都是被烫,于是他就张开嘴,伸出截舌头来,小而圆润舌头,舌尖片红。严柏宗看眼,几乎躲避似立即将目光收回去,手拿起祁良秦刚放在桌子上水杯,喝口水。大概是喝之后才意识到这是祁良秦喝过,他更觉得怪异,慌忙又放下,面色无波,咕咚声,喉咙攒动,温水便入五脏六腑。
但他显然只是在做独角戏,因为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严媛笑着对祁良秦和严松伟说:“二哥,听说口水最能治烫伤。”
“蒸包子,韭菜馅,二哥,你快过来多吃点,韭菜好。”
严松伟拉椅子坐下,伸手敲下严媛头:“叫你小丫头片子整天没个正行。”
“都结婚人,能不能稳重点,”老太太说:“刚不是跟你大哥打球去,怎,还有力气啊?”
严松伟挺白净个人,听也有些脸上泛红:“就知道春姨会八卦,她听错,闹着玩,多少精力晚上用不完,谁还打球累得要死要活还搞。”
祁良秦在他旁边坐下,因为知道他们在说什,倒是更尴尬,他不比严松伟,这种事他比严松伟要尴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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