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拎不动,就把东西放地上,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夜色里这条步行街上依然热闹,餐馆里坐满人,觥筹交错,灯色迷离,还有烤羊肉烟火气熏着他。他掏出裤兜里购物清单,这是在进超市之前写:番茄、黄瓜、白菜,豆角,还有瓶沐浴露,只买这些!!!!
四个惊叹号。
他低头看看两大袋子东西,泄气地将纸条搓搓扔到地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样,赶紧又弯腰捡起来,窘迫地偷偷看看周围人,又攥进手心里。
他发现压根没人看他。理发店门口放着他很爱首歌,高亢嘹亮声音唱说:期待拥有颗透明心灵,和会流泪眼睛。
他现在什都不期待,就期待有个好男人帮他拎东西,等到家,他炖汤给他喝。
对于严柏宗来说,祁良秦就像是隔壁邻家在温室里养株罂粟花,有日天暖,邻居掀开塑料膜角透气,被他无意间瞧见,这朵温室里刚刚绽放罂粟花,有着野罂粟样艳花瓣,却有着娇嫩蕊。
他不敢吃,因为不属于他,但它又直在他跟前摇摆荡漾,挥洒着它艳丽而娇怯红。
他选择不看,罂粟香气却挡不住。气体通过呼吸道吸入,再由神经反射到他大脑。罂粟花香气本身并没有坏处,可是吸入太多,会使神经麻痹,大脑皮层出现不可控制愉悦快感,叫他上瘾。
祁良秦有毒。
祁良秦很爱严柏宗,或者说是痴迷,像是吸d者对鸦片近乎贪婪迷恋,像是沙漠中人颤抖着张着嘴在饥渴地等待滴水。好像他余生都靠这滴水这口烟,才能活。
回到公寓,已经浑身是汗。南京夏天特别热。他把东西都放进冰箱,然后就看见自己买猪脚。
他很不爱吃猪脚,之所以买,是因为超市阿姨笑着对他说:“小伙子,买点猪脚炖汤喝,美白养颜!”
他下子就受不,他都这个年纪,居然还有人喊他小伙子,他简
严柏宗满足他对男人切幻想,他大长腿,结实臀,修长腰身,宽阔挺拔背,甚至于他攒动喉咙,修长挺直背影,笑起来眼角细浅纹路,甚至他弹烟动作,手指头粗糙温度,和身上独有让他闻见就难以自己味道。他想被他夜以继日地享用,血肉都送给他吃,他想到他心都是满,要溢出来,想大哭,想大笑,想颤抖和尖叫。
他眼含热泪,躲在暗夜春光里,他身体中毒,心里生魔,他得污秽又纯粹病,得要味污秽又纯粹药来医。
良禽择木而栖。这棵松柏笔直入云天,或可给你个最好窝。而世上春风十里美景,路繁花欣喜,百媚千娇,千宠万爱,都不抵你句:“祁良秦,爱你。”
——
祁梁从永辉超市出来时候,拎着沉沉两大购物袋东西。他边走走停停,边后悔自己这次又没管住自己手,买太多本来都没有打算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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