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闻鸣想起他白日里在公司看到奚正。
身正装,皮鞋锃亮,黑领带,白衬衫,头发梳丝不苟,正气凛然,成熟稳重,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都他妈是假象。
他应该站起来,跳下床破口大骂,给奚正脚,踹飞他这个变态。
可他不敢。
这是人干事?
当着他面扒裤子。
他感觉自己心被狠狠地弹下。
是真要到底。
“是不是很变态?”奚正冷冷地问。
“所以呢?”他冷冷地问。
“你能帮?”奚正问。
“怎帮?”
奚正没说话,只又朝他走两步。
“滚。”他说。
里薄毯子。
“睡着?”奚正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有点粗哑,瘆人。
简闻鸣立马蹿起来,“啪”地声将床头灯打开。
入目便是只着T恤和短裤奚正。
满脸通红。
他不敢刺激奚正。
满房间雪松香气,将他四肢都麻痹掉。
简闻鸣微微侧身,点头。
他妈真服行!
他想逃!
这世道谁不要脸谁赢啊。
“现在知道?”奚正又问。
“为什回来?”奚正问,“回来就该有这个觉悟。”
简闻鸣故作强势,却满眼惊恐模样,极大地刺激到面前猎食者。
简闻鸣震惊。
被他看到东西震惊。
被奚正震惊。
简闻鸣直接往床头缩缩:“你干什?!大半夜你为什在房间?!”
“易感期本来都过去,”奚正声音却好像还很平稳,但神情颇有些狰狞,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今晚上又开始,难受很,感觉身上快胀开。”
简闻鸣:“……”
不要往下看不要往下看!
他便紧紧盯着奚正泛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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