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英说:“殿下不要气馁,依看,大局还没定呢。新帝性情乖戾,刚登基就惹出这多乱子……
赵润没说话,直接走过去。
等回到俩人房间,林云英屏退众人,才说:“这些人背地里议论殿下,殿下都不生气?”
“他们说也没有错。”赵润说。
“这些人只看到眼前,却看不见殿下背后苦心。”林云英沉默会,说:“陈醉如今声名渐起,没关系?”
赵润倒杯茶说:“再声名渐起也没有皇室血统,又不能生育皇嗣,没什可担心。他能独当面,对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天消息散出去,就说跟他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让他们猜去。”
流言要想流传广,就要说半遮半,半虚半实。让众人都知道他和赵准不和,赵准反而不敢立即拿他怎样。
赵准比于怀庸强地方在于不冲动,有城府,弱点也在这,他要不只是皇位,他还要所有人臣服,尊重,以满足他自幼缺失尊严,所以他也不可能像于怀庸那样疯狂,毫无忌惮。
于怀庸敢言不合就杀人,赵准不敢,他杀人也要找到冠冕堂皇理由。
陈醉和赵准大吵消息,很快就传扬出去。秋华聪慧,添加些料。
林云英说:“殿下为减少无辜伤亡委曲求全,外人却不懂殿下苦心。外头如今诸多非议,都说殿下无能,将皇位拱手相让,连争都不肯争下,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只替殿下不值。”
“你以为这些话都是怎传出去,你二人多年苦心经营,民众心中自有地位,怎可能只因为没有争夺皇位,就如此非议。这不过都是二哥为稳固他皇位,由他手下人散播出去罢。”
赵润面容清瘦苍白,眼睛却熠熠有光,捏着手里茶杯:“势不如人,也只能静观其变。”
林云英按着他肩膀:“殿下也要放宽心,们都已经尽力。”
“都是命。”赵润眼神冷冽,说:“当初给大哥下毒,不过是想让二哥和于怀庸两虎相争,谁知最后竟害他早死,以至于到手皇位也只能拱手相让。祝祷活动中找人刺杀于怀庸,本只是想警告他番,谁知二哥竟也埋伏那多枪手,结果造成惊天惨案,进而逼急于怀庸,引发战乱。于怀庸权势熏天,竟然败给二哥。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赵润恐怕此生和皇位无缘。”
“听说陛下深夜听文良辰唱艳歌,陈殿下看不过去,就过去阻止,结果和陛下大吵架。”
“陛下可真是够……看陈殿下柔柔弱弱样子,没想到他胆子这大。”
“何止胆子大,还有气节呢。看比四殿下都强。陛下这样胡来,四殿下身为最能说上话人,却句都没谏言过!”
“都说先帝和陈殿下是政治联姻,没什感情,如此看,陈殿下倒是有情有义。”
林云英和赵润站在廊下,听见旁边厢房里隐隐传出来这些话语,林云英眉头微皱,看看赵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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