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于怀庸伸出手来捏捏他下巴,手上水全沾上去,他捏着对方下巴瞅瞅,然后松开他,拿起毛巾擦下手:“下去吧,告诉萧文园,老子不干冒牌货。”
那人端着水盆出来,出门就看见萧文园。
萧文园就在廊下站着,什都听见。
“大人……”
“你人是越来越不管用。”他说。
于文轩弯腰将地上军靴拿过来,单膝跪下来替于怀庸穿上,说:“郁戎把宫里所有人都清出去,晚上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这点消息,他们也费不少功夫才得到,元帅,接下来咱们该怎办?看皇帝中毒事,外头已经传开。”
于怀庸周下眉头:“传开?”
“报社还没有,有几家广播电台今天大早就播。”于文轩说。
“怎说?”
雾,于怀庸光着膀子躺在被窝里,眉头紧紧皱着,额头都冒出汗来。
梦里是个清俊少年,手里攥着把匕首,脸色却是通红,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筋来,他咬咬牙,刀刃贴上脸颊,鲜血就顺着刀刃流下来。
于怀庸猛地吸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顿时叫他打个寒颤,脸上灼痛似乎还在,他伸出手来,捂住自己那只瞎掉眼。
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于怀庸松开手,语气恶劣,吼道:“进来!”
“下去吧。”萧文园说。
那人便端着水盆急匆匆地走,大概走急,洒下些水来,打湿地面。
三楼陈醉也在洗漱。
伺候他洗漱人就多多,
“就说有人给皇帝下毒,真凶还没找到。”
于怀庸想想,说:“别你都不用管,叫人盯着菊芋那边,他们如果有什动作,立马告诉。不要打电话,皇廷总机那边都是郁戎人。”
于文轩点点头,便赶紧出宫去,于文轩洗把脸,见伺候他洗漱,是个年轻秀气男子,便多瞧他两眼:“谁叫你来?”
“是内宮厅派来。”那人颇有些腼腆地说。
“有人说过你长像皇后?”
进来是于文轩,见他半裸着身体坐在床上,便道:“您还睡着,是不是……”
“说事!”于怀庸说着便掀开被子走下来,浑身竟然不着寸缕,大摇大摆地走到衣架子旁,捞裤子套上。
尽管不是第次见,可看到于怀庸那晃动物件,于文轩还是咽口唾沫
于怀庸边系腰带边扭头看他,于文轩赶紧走过来,说:“最新收到情报,说皇帝昨晚上原来并不是像郁戎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而是直在抢救,今天早晨才算脱离危险。”
于怀庸冷笑声,又披上外套:“看来昨夜把老子押在这里,不是为调查什下毒真凶,而是怕皇帝咽气,在外头会造反吧?”他说着忽然抬起脚来,往于文轩身上踹脚,但这脚并不是十分认真,擦着于文轩裤腿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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