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
云真:“……”
片刻沉默后,云清问:“你怎?”
云真怕谁破门而入似用后背抵着门,窘迫得额角直冒青筋:“……感冒,难受,躺会儿。”
感冒是假感冒,难受却是真难受。
云清卜算天赋般,测测风水吉凶倒还凑合,手相却还没学明白,根本就看不好,也不该给人看。
……怕不是想摸人家手吧!
云真脸色分分沉下去,听着云清和姑娘谈笑,这两人越聊越火热,说到后来,几乎隐隐有些互相打情骂俏味道——云清平时虽也喜欢撩人,可从没做得这明显过。云真想去喝止,而且喝止也是有理,可他再木讷也知道自己现在八成副醋坛子倒模样,保不准出声就要酸气冲天原形毕露。于是纠结片刻后,他还是装成没看见,咬牙扭头就走。
他走没多会儿,云清贼头贼脑地往外看,见师哥没影,双手合十,冲事先说好陪自己演戏姑娘拜拜,笑嘻嘻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大好人。”
那姑娘噗嗤乐:“就光好啊?”
耳,像几只啾鸣黄鹂。
这时,云清开口说句什,是他与女人交谈时惯用那种口吻,有些痞,有些少年气,还有分调笑逗引意味——但他把这分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撩拨得人心跳加速,又不至于轻佻到惹人厌恶。他话音未落,几个女孩子齐笑,笑得面颊飞红。
云真嘴唇抿成线,站定在几米外,眼巴巴地看着。
他怕云清生疑,焦虑不已,自己傻乎乎地在屋里排演几百出内心戏,走起路来腿都是发飘,可云清原来半点儿没放在心上,竟然还跑出来给人解签玩儿。
云真缓缓吁出口气,也不知是放心多些,还是失落多些。
门
云清脸认真:“也是大美人,人美心善,演得又好。”语毕,摸出张被叠成小方块黄符递过去,欢快道,“平安符,开过光,这观里除师父属画符最厉害,肯定能保姐姐事事平安顺遂。”
姑娘接过符,云清则溜烟跑向云真弟子房,想看看他师哥究竟怎回事儿。
“师哥在不在?”云清敲门,心里竟有几分难得紧张。
屋里云真惊跳,涩声道:“……在,有事吗?”
门外小坏蛋不答,直接推门,对开木门露出条缝,眼看就要被他推开,云真心头跳,知道自己现在脸色难看至极,怕被师弟看出破绽,嘭地把门推回去,咔嚓落锁。
这时,云清似是透过人墙缝隙瞄他眼,云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或许只是眼尾扫来道余光。
“给姐姐看个手相?”云清含笑道。
个年纪明显大过云清姑娘急急伸过手去,这姑娘长得美,手也嫩得像葱白,云清轻轻捏着她指尖将手掌展平,随即垂眸钻研她掌纹,张嘴,便是串哄人开心漂亮话。
这姑娘不知道,但云真是知道——
云清哪里懂得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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