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云清用枕头糊着滚烫脸,在床上滚来滚去滋儿哇乱叫,“不可能不可能!哇啊啊啊!”
白阮瑟瑟发抖,觉得自己该在床底,不该在床里。
师哥喜欢他,那也就是同性恋,是同性恋,那就是师哥要把他当成女人喜欢,师哥要对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那也太羞人!
“不行!”云清诈尸式直挺挺地弹坐起来,“不行不行!”
师主要是怕你看错。”
白阮斩钉截铁:“亲。”顿顿,用零碎短句子努力还原细节:“师父喝酒,睡觉,师伯在床上,不睡觉,师伯亲师父,摸师父,摸师父小鸟。”由于活学活用“小鸟”这个多义词,面团似脸蛋颇有得色。
云清:“……”
白阮眼皮撩,瞥见云清脸色,吓跳,小小声问:“师父中毒?”
云清:“……操。”
他其实是太害羞,男性尊严竟被这份来势汹汹小女儿式害羞无情蹂躏,令他自尊心刺痛不已。所以他气自己,明明向来自诩狂放不羁,怎可以因为这点儿事害臊?
脑内想象闸门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云清个不留神,脑海中就浮现出云真把自己当成女人那样儿画面,臊得从天灵盖往外喷烟。
“不许想!”云清脸红着,心跳着,抬手狂敲自己脑壳儿,疯疯癫癫地叫骂道,“破脑袋!臭脑袋!不许想!哇啊——!气死!”
他酒量不佳,却偏偏喜欢酒香味,自己偷偷在屋里喝醉也是有,可仔细想来,他独自醉酒后从未做过那种梦,唯独两次在云真面前醉酒后才做春梦,若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巧得过分。
白阮这下是真觉得自己闯祸,他慢吞吞地退到床角,变回原形,把体积缩至最小以消减存在感,云清则愣愣地坐着,飞快检索记忆中与云真有关事件。
许多事是这样,如果思维没在频率上,可能眼皮子底下问题都留意不到,但旦开始往那方面想,针尖儿大细节也能揪出来。
师哥暗恋自己就是云清思维盲区,他从未有丝毫揣测,而且由于云真表现得太古板正经,所以即便隐约察觉到不妥,云清潜意识也会怀着类似于亵渎圣徒不安与内疚将可能猜测压下,可旦带着疑虑回溯往事,把两人十来年生活从头到尾捋遍云清就觉得师哥那哪是暗恋自己……他师哥就是暗恋这个词化身!
“操……”云清腾地起身,在屋里焦躁地踱步,面颊热度层层加深,在踱到第十圈时,他红透脸,饿虎扑食般嘭地扑到床上,把床角白阮震得整只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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