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素来寡言,好好讲理讲不过,又舍不得凶小师弟,被这通枪林弹雨挤兑得说不出话,只好黑着脸拿眼睛剜云清。奈何那面容俊秀神态可爱,云真剜没两眼,目光便不可自抑地柔和下来,拿这小混球毫无办法。
见师哥果然没真动气,云清放下心,蹬鼻子上脸道:“师哥啊,画符使剑厉害,卜算比不上你,风水有时候看不明白,不然你和起干,酬劳五五分,怎样?”
云真眉头拧得死紧,正欲拒绝,云清语速飞快道:“上个月接个活儿,有座老宅子不干净,上周和这周休息日其实都是去调查这个,但要赶着回观里所以这两次都没敢待太晚,结果什毛病都没看出来。不然下周休息日你跟去那住宿,好好查查?师父也不管事儿,只要你不去打报告,谁也不知道俩夜不归宿……苦主是个土豪,酬劳这个数儿。”云清眼冒金光,比划个数字出来。
和小师
师哥。”
云真脸发热,只好偏头向别处,呐呐地应着:“……嗯。”
“那回个礼,”云清把随身听往云真怀里塞,“这你拿着用吧,还有个。”
云真怔。
这种东西没必要买两个,还有个就说明他早就想好这个要送人,这些师兄弟里面他和就算是最亲近,不送还能送谁……云真对这些世俗中人取乐用玩物没太大兴趣,只顾着从师弟言语字里行间抠糖吃。
云清怕他不收,摇头晃脑大倒歪理:“这年头,新鲜好玩儿东西那多,就算在山上当道士也用不着活得像古代人似,该玩玩,该享受享受。师父说道法自然,自然是什?就是万物运行秩序。古时日月盈昃、寒来暑往是秩序,现在呢,这些新鲜玩意儿构成新秩序,们就得顺应新自然。”
“……歪理邪说。”云真脸虽绷着,实际却竖起耳朵,贪婪地听小师弟在旁边叽叽喳喳,个字都没落下,恨不得听到天黑。
如果是其他师弟在大师兄面前不守门规还强词狡辩,这会儿已经领完罚,哪会像云清这样肆无忌惮?云清被纵得忘形,认准云真是破酒戒后决意与自己狼狈为*,再也沉不住气,大胆炫耀道:“这段时间帮人看风水、测吉凶、驱邪抓鬼,赚不少……”
“你!”云真腾地站起来,“胆子也太大!门规……”
“打住,你先别拿死规矩压人。”云清扯着云真让他坐回来,两瓣薄唇张,机关枪似叭叭叭叭,“帮人趋吉避凶,降妖伏魔,这不是好事?修道之人不就是应该护方太平?们师父成天闭关修炼,山下他是事儿不管,让眼睁睁看着好人住进断子绝孙风水局里,看着厉鬼妖邪祸害无辜百姓,心里也不落忍啊。”云清啧啧摇头,抚心口做痛惜状,“替天行道,广结善缘,捎带手拿揪揪可以忽略不计感谢费,主要也是为不让苦主心里过意不去,太穷还免费帮把呢,师哥你说,抛开门规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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