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人来人往,白阮心虚,所以谨慎得要命,郎靖风见他那副小心翼翼避嫌模样可爱,就故意学他:白阮溜着走廊左边墙根走,郎靖风便故意溜着右边墙根走,白阮绷着脸目不斜视,郎靖风也满脸苦大仇深直勾勾地目视前方……结果两人间隔着足足两米距离,双双容色肃穆互不相望,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身边这位只是同事不是男
又来吓唬学生……白阮无奈,冲后门挥挥手,摆口型道:走,你走。
郎靖风记下个刚才在玩手机学生,冲白阮无声地笑,扭头走。
他走,课堂氛围瞬间松懈个度,有学生趁白阮转身写板书交头接耳。
——“老白脸红。”
白阮耳朵灵,听见学生们议论,更不好意思。
冬深日长。
冽冽霜风穿行在城市林立楼宇间,天未下雪,但寒气如同某种吸食饱和度海绵,抚过哪里,哪里颜色便少上分,整座城市都被笼上层洁净冰冷滤镜,人站在窗边往外眺眼都觉得凉。
好在二中教学楼里暖气烧得旺,白阮穿着教师制服上课丝毫不觉得冷。
“刘馨睿,”白阮随口点名,“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被点名女生愣,转向教室后门头迅速回正,慌忙起身:“呃,嗯,作者这句话要表达是……”
——“……卧槽,真,耳朵都红。”
白阮:“……”
语文课下课,白阮步履如风地杀到体育老师办公室,推门,见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老师,身气势登时泄得干二净,客客气气地招呼道:“郎老师,麻烦您出来下。”
郎靖风唇角翘,双手插着口袋晃晃荡荡地走到门口,手臂往门框上搭,也客气道:“白老师什事?”
“们这边说。”白阮引着郎靖风往体育器材库方向去。
白阮眉梢扬,侧开几步走到讲台边缘,望向后门。
后门小窗中透出张英俊又嚣张脸,两道锥子似视线来回扫视着白阮学生们,活像是恶狼盯着群不安分小绵羊。
三两个大胆女生忍着笑,不时机警地朝小窗瞄眼,其他女生和全体男生们则个个眼观鼻鼻观口,纹丝不敢擅动,生怕在语文课上表现不好会被体育老师“重点照顾”——之前四班有个刺儿头,是校田径队体育特长生,见白阮温和斯文好像不会生气,脑子热犯浑,动不动就没大没小地戏弄白阮并以此为乐,结果田径队训练时被体育老师整治得叫苦连天,后来在白阮面前乖得像只小白兔。
是,他们班语文老师是被体育老师罩着……
不过怕在体育课上被整只是方面,这位郎老师嘴炮打得响,但除对付刺儿头那次其实也没真对谁滥用过职权,学生们怕他主要还是因为他气场太吓人:明明长相帅得可以去当明星,但居然毫无亲和力,谁要是被他狠狠瞪上眼,那芒刺在背毛骨悚然感觉简直像被狼盯上样恐怖,是种莫名其妙生理性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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