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郎靖风摸出小包湿巾,细细揩去白阮脸上脏污。
“行别擦,会儿还得弄脏。”两人离得这近,白阮阵不好意思,昨晚他没理郎靖风,今早他趁郎靖风没起床偷偷摸摸先溜,这还是尴尬之后第次近距离接触。
郎靖风用湿巾擦完,又掏出面巾纸,像摆弄个昂贵娃娃样拭去白阮脸上水和细汗,命令道:“逃晚自习就是来帮你干活儿,你歇着去。”
“你……”白阮瞪着他,“逃晚自习说得这自然?你今天作业还能写完吗?可布置作文……”
“行啊白老师,语文作业哪天不是第个写?午自习就写完。”郎靖风用食指指节刮下白阮鼻尖,“打车来这路上还做完张物理卷子呢。”说完,从书包里拿出瓶白桃红茶递到白阮手上,“记得你爱喝这个。”
还亮得很,小仓库废墟已经清出来,白阮蹲在堆砂石瓦砾中翻检着各种药材、法器、丹石,把还能用挑出来放在附近空地上。忽然,道观门外传来看门小徒弟说话声音,白阮竖起耳朵,听见郎靖风声音懒懒地隔着院墙传来:“找下白阮。”
“你在这等着,问声。”小徒弟急急往里跑,“不许进来啊。”
落霞观近几年已不向香客们开放,平时除观中弟子几乎没人来,这次出事之后直有人在观门外轮值,防止闲杂人等乱入看见不该看,因此这个当口弟子们看见有生面孔上门难免会紧张。
“放进来放进来,自己人。”云清头都没回,遥遥地冲跑过来小徒弟摆手,又招呼白阮,“跳跳啊,孩儿他爸来。”
“师父!”白阮气结,抹把汗朝门口跑过去。
这时,云清声音好死不死地传来:“跳跳啊,他乐意干让他干吧。”
白阮循声望去,云清正贱兮兮地站在躺椅边上冲他招手:“你过来歇会儿,徒孙女命苦,是个生不下来命,在爹肚子里就让她舒坦点儿吧……”
“师父!你、你乱说什!?”白阮脸惊恐,恨不得冲过去把云清那张破嘴捏上!
郎靖风眉毛高高挑起:“徒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岳父女
他还穿着身学校发衬衫西裤,领带卷起塞进胸前口袋,袖子挽到手肘上方,露出线条清瘦小臂和秀气腕骨,白衬衫和脸蛋上都是道道泥灰印子,却仍然好看得不行。
“孩儿他爸?”郎靖风斜挎着书包迈进坏半大门,英俊脸上原本挂着笑,在见到白阮瞬立马沉下去,“操……白老师?”
白阮自动忽略第句问话,面色严峻:“你怎回事?晚自习逃?”
郎靖风抬抬下巴,扫视圈破败道观,明白过来,把站在米开外白阮把扯进怀里,拿手指和手背在那张脏兮兮脸蛋上抹两下,老大不乐意道:“这活儿是你干吗?”
“所有人都干啊。”白阮不自在地转过脸,“这有什,你晚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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