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郎靖风电话又来:“白老师下楼。”
白阮刻意穿得随便,半袖文化衫加拖鞋大裤衩,脑袋上还翘起绺呆毛,奈何脸蛋太好看,不仅没毁动形象,反倒透着股居家气息满满亲切可爱。
公寓楼下停着辆出租车,白阮走出公寓大门时正好看见出租车司机下车绕到副驾开门,郎靖风小心翼翼地平端着个盒子,右手还勉强夹着捧大约是花束东西,只是那花束上很煞风景地罩着层白色塑料袋,白阮也看不清是什。
郎靖风下车,正欲向白阮打招呼,右侧忽然吹来阵风。
“操,别吹。”郎靖风猛地
白阮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四舍五入约等于裸聊:“问这个干什?”
“在学校这儿呢,有个东西得马上给你。”郎靖风催命似急道,“快快快!地址地址!到你就知道!”
白阮被他催得阵发慌:“什东西啊?”
“哎你先别问,”郎靖风疯狂营造紧张气氛,“再送不过去要坏,听话白老师,你家地址什?”
白阮紧张兮兮地交出地址,虽知道现在说也晚但还是忍不住说句:“跟你说过没有过生日习惯。”
利。
这天过后,白阮生活勉强恢复平静,郎靖风学习劲头儿没削减,根据白阮解到情况,郎靖风这几天各科上课听讲与作业完成情况都能够令各科科任老师感到满意,这几天他在公开场合对白阮态度也算是正常,总体上没什问题。
周日很快就到。
白阮性格安静,向就没有呼朋引伴庆祝生日习惯。之前在养父母家寄宿时,每年生日他们都会给白阮准备礼物,白阮小学时还会带他去公园游乐场玩玩。初高中时,白阮这样美少年在班级很有人缘,每逢生日都会收礼物收到手软,可随着学生时代结束,且离开养父母家独立后,白阮渐渐就彻底把生日当成普通日子过。
上午九点,团在小草窝里睡懒觉白阮听见手机响。
“那你从今年开始习惯吧,”电话那边,郎靖风低低笑声,“以后每年都陪你过。”
白阮心脏骤然缩,被谁捏把似,这股劲儿还没过去,就又听得那边郎靖风道:“宝贝儿在家等。”
语毕,瞬间挂断电话。
根本不给白阮反驳这个称呼机会!
白阮凌乱地跪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发会儿呆,下地穿衣洗漱。
白阮棉花糖似身体不满地抖抖,两枚耳朵耷拉下来,两只前爪抬起按住耳朵尖,把耳朵紧紧反扣在毛绒绒小脑袋上,达成种闭耳朵效果。
可手机铃声相当固执,白阮闭会儿耳朵,意识到不接电话对方断然不会放过自己,才爬出放在枕边小草窝,蹦跳到床尾,睡眼惺忪地低头看。
——是郎靖风。
白阮超小号心脏砰砰猛跳两下,兔爪划过屏幕,并在接通瞬变出人形:“喂?”
电话那边郎靖风声音很急:“白老师,你家住哪?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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