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衣服干什?”白阮目露警惕,甚至想叽叽大叫。
“别多想,变个原形。”郎靖风动作不停,啧声道,“得先脱衣服再变,这不掉毛吗。
郎靖风缓缓做个深呼吸,回忆起前些天看见程序员熬夜加班致猝死新闻,灵光闪,把脸沉下来低声道:“白老师,照那破教程练得好几天没正经睡觉,现在心脏砰砰跳,你这会儿别气。”
白阮忍不住心疼学生,语气软些,道:“上周四都跟你说别这拼,又不是什急事,你也不听……”
“拼都拼完,就别说。”郎靖风抚抚胸口,用流氓碰瓷儿语气道,“现在气儿也不怎顺,你再气猝死。”
“你……”白阮阵急火攻心,差点儿当场给郎靖风做个猝死示范。
郎靖风看出白阮在担心什,为表诚意,他松开攥着白阮腕部手,道:“是真有事儿,跟你说正经,保证不乱碰你,不亲你。”
“看什?”白阮凝神感应片刻,却仍然捕捉不到丝毫狼妖妖气,眸光微微颤。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郎靖风身份,此时此刻白阮会误以为他是人类。短短七天而已,郎靖风还真练成。
白阮幼年时也练习过收敛妖气,知道七天想收得这干净有多困难,他抬眼,视线疾速扫过郎靖风布满血丝双眼,心尖猛地颤,脱口而出道:“你这两天睡觉吗?”
郎靖风正钳着白阮手腕把他往走廊尽头杂物间方向拽,闻言侧过脸,略带嘲弄地笑,道:“今天下午自习课睡会儿,谢谢白老师关心。”
言下之意也就是除下午自习课之外这两天都没睡觉。
白阮半信半疑地瞥他眼。
郎靖风咬牙发狠道:“今天要是亲你口,乱碰你下,他妈是狗!”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去未免就矫情,白阮活动活动被抓得发麻手腕道:“那走吧。”
他们在走廊磨蹭这久,放学学生也差不多走干净,两人前后走进杂物间,没人看见。
郎靖风关门落锁,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堵住出路,把书包拿下来往地上丢,脱制服外套,又开始解领带。
白阮阵心悸,实在不忍呵斥郎靖风,但也不敢再和他在狭小封闭空间内独处,只好边小幅度地挣扎边低声道:“站住,要让看什直接拿出来,什东西在这不能看?”
走廊上几个路过学生朝他们投去好奇目光,郎靖风想把白阮强行拖走很容易,但他怕弄疼白阮,二怕别人看,便退回步贴近白阮,轻声道:“在这真不能看。”
白阮也不知是想到什,脸转,结巴道:“那、那不看。”
“想哪去?”郎靖风乐,直白道,“不是黄。”
白阮皱眉,实在想不出郎靖风能让他看什,根据白阮对这狼崽子现有印象,白阮怀疑他是想把自己哄进没人僻静地方好干点儿什不该干,遂语气坚定道:“不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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