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对陆佳意真点印象都没有。下午打球时候,江潮问:“陆佳意是不是找人堵过你?”
大概是打太多次架,他还真不记得有什陆佳意。
江潮然,说:“也是,你把谁放心上过。不过估计他正提心吊胆,怕被你报复呢。”
戚杨都不知道陆佳意是什时候逃走,他只顾着应付眼前那群混混,再看到陆佳意,就是他高举着扫把,呆呆地站在巷子口。巷子口有个路灯,倒是看清晰,见自己望着他,便讪讪地将扫把放下来。
戚杨扯扯嘴角,觉得他新同桌那样子很好笑。个塑料扫把,能管什用。
跟着书童仆人,成日里不是学馆便是书房呆着,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打架斗殴,如今见,只觉得惊心动魄。新同桌虽然冷漠,但侠肝义胆,是个英雄好汉,儒生讲恩义,以后他也要敬他爱他,有机会好好报答。
戚杨骑着车在外头溜达到半夜才回去,到家里以后,他爷爷奶奶果然已经睡下。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开门,用手机微光照着朝卧室走,到卧室开灯,便将书包扔在地上。
打架时候不觉得疼,在外头逛这久,身上伤口便开始疼,他照照镜子,嘴角有淤痕,头上被那群人砖头砸下,流点血,如今额头上血迹都干涸,他拿纸擦下,便去浴室洗澡。
他们家浴室在外头,靠着厨房搭建个小屋子。花洒下面站,白地板上不会便流片红色水,最后血迹都冲淡,大概习惯,也不觉得有什。洗完澡他又将沾血渍衣服洗下,搓只剩下淡淡痕迹,这才搭在院子晾衣绳上,有血迹侧面墙,手机照照,也看不出有什异样,这才回屋来,结果刚走到客厅里,就见他爷爷奶奶屋里亮着灯,老太太站在门口,开条缝:“怎才回来?”
“嗯。”戚杨冷冷地应声,直接进自己房间关上门。老太太撇撇嘴,说:“不叫人省心,厨房里给你留吃,饿自己去吃。”
戚杨进屋就往床上躺,头发沾湿枕巾,他就扣着双手垫在脑后,躺会,忽然又起身,从书架暗格子里,掏出盒烟来,抽支点上,然后又坐到床上,闷着头抽根烟,这才关灯躺下。
就是额头靠后伤口有点疼,明天估计得去买点药。
他打架打习惯,常常不记得自己都跟谁打,为什打,打架也是发泄渠道,说是救人,其实也是自己发泄,好像心里鼓着股气,单靠打篮球发泄不完,是戾气。
不过这回倒是记住他救那个人,是他新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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