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三婶看见他回来,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体来,喊道:“佳意放学回来啦,你过来。”
陆佳意便笑着走过去,老老实实鞠个躬:“三婶好。”
三婶笑着去厨房,陆佳意看到他们家客厅在放电视,个女坐在车里喊:“就等你,就等你,你没结婚等你,你结婚,还等,现在等你,以后等你,永远等你,
“羊说不要客气,谁让爱上你……”
……这都都唱什呀。
狼怎能爱羊,爱吃羊还差不多!
他便悄悄走过去,还唯恐惊动里头人。
趴在收银台上女人,是他如今母亲大人,林秀英。
戚杨吸口烟,慢悠悠吐出来,将烟盒丢到川哥身上,脚才挪去,川哥猛地吸口气,开始剧烈喘息。
“滚。”
估计太疼,那叫川哥试几次都没能爬起来,最后还是旁边几个小弟爬起来捞着他跑。陆佳意跑过去,呆呆地看着戚杨。戚杨也不理他,从地上将车子捞起来,大长腿跨上去,直接骑着从他身边就过去。
“那个……”陆佳意看着戚杨身影消失在路口,颇有些泄气地说,“……谢谢你。”
他将扫把放下,去将地上书包捡起来,然后把散落东西都装进去,最后站起来仔细看下地面,然后就在刚才戚杨车子倒下地方,发现支钢笔。
只是他这位母亲大人,成天和卖鱼铺这个唐三儿说说笑笑。
说起来,他在那世也有个寡母,寡母冯氏,并不是他亲生母亲,而是他养母,在古代,养恩大于生恩,既过继给冯氏,他便是冯氏儿子,冯氏年轻守寡,无所出,待他犹如亲生子,只可惜命薄,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却没等到他高中那天。如今到这里,这女人也算是他养母,他既然成她儿子,自然也敬她爱她,当做冯氏样孝顺……但就是他如今这个母亲,私生活上很是随便。
在他那个年代,像林秀英这样女子,怕是要浸猪笼。
他身为人子,也不懂这世界妇德妇规,只好装作不知情。
陆家在幸福里靠西边墙角,家里是卖豆腐,外头有个石磨,老远就能闻到豆腥味,就连那浓桂花香气也遮不住。
他弯腰将那支钢笔捡起来,笔身已经被踩裂,笔帽也不知道哪里去,他找老半天,才在墙角找到,还在那墙角看到碎成两块砖头,沾着血。
街道上老远才有个路灯,夜色仿佛弥漫层雾气,海棠花散发着**香甜。
陆家在桂花里最后排住,从小区大门进去以后还要走许久,他们小区是老小区,小区中间有个塑料大棚,大棚底下是条商业街,因为很多卖海鲜,腥味特别大。走到那条街尽头时候,他朝户海鲜店里看眼,隐约看到个四十多岁女人,正歪在收银台上,和里头男人说话。
店里还在放着歌,唱说:
“狼说亲爱,谢谢你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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