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权站在门口，对里头
周海荣说：“老二，大哥谢谢你。”
周海荣没说话，拉起被子蒙住
头。
他还是很伤心，其实他也摸不清自己伤心些什
，留恋些什，怨恨些什，后悔些什。他也不想去理清楚，就想睡
觉全都忘。
周海荣暗暗地觉得自己很伟大，刹那间，还被自己这个念头感动到。
“你真很喜欢
大哥？”他问肖遥。
肖遥“嗯”声，周海荣就又问说：“大哥也很喜欢你？”
这次他却不等肖遥回答，就自己喃喃说：“他也是很喜欢你。”
明眼人都看得到。
那刻对心就死。还专门去泳池里，钻到水里去憋气，憋很，好像就能明白你为什离开，可是如今你却告诉，你从来没有爱过。那你又为什跳江呢？”
“大概对于自己太失望吧，”肖遥趴在椅背上说，“那时候真痛苦，分不清自己是谁，有时候明明觉得自己心是抽离出来，可痛苦却是真，就想结束那切，重新开始。”
“你还是爱过，”周海荣撇撇嘴，脸上表情很难看，“是伤害你，所以要来偿还你。”
那个肖遥，真正肖遥，他应该是真爱过周海荣吧，为他跳江，死。
“你还记得那时候跟你说，不是肖遥，还说失忆，不记得你……”肖遥微微咧开嘴角，眼眶湿润，“你就当真吧，爱你那个在南江里死，活下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肖遥。”
“大哥比好，”周海荣说，“就比较坏，其实点不爱你……就是心地坏，看不得你们好。”
“这坏，你们其实不用在意怎想。反正不像你们死心眼，很快就会爱上别人。”
“其实直想很明白，人活世，别人怎看无所谓，自己和身边人开心最重要。”
他像是在教育肖遥，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肖遥从周海荣房间出来，就看见周海权在门外头站着。
周海荣就掉眼泪，只手搭在脸上，说：“大概最对不起人就是你。这是怎，变得这讨人厌。”
伤碎他心，又阻碍他去追逐新幸福，确讨人厌。可他也不是不准肖遥去开始新感情，他只是接受不他和自己大哥在起，何尝不是人之常情。
大概都是有错，不能单独怪任何个人。肖遥为活，周海荣为脸面，周海权为私欲。感情事都是因果循环，当是报应，或许都好过些。
太乱，很痛苦，大家都很痛苦，就像当初他和肖遥闹离婚时候。周海荣真是烦透这种乱，他想都斩断。
他想，他还是喜欢肖遥，也很爱自己大哥，与其让三个人都不开心，不如就他个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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