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权觉得自己心真狠，他
话既是肺腑之言，又含
些算计。而自从长大后第
次在兄弟姐妹跟前外露自己脆弱和情感，又让他有些窘迫。
就是这点无措闪躲眼神，让周海荣有些触动，他捏捏自己手指头，双手交叉，垂下头来。
他真完全不爱肖遥
？他在心里搜索着，边边角角都找遍，看看自己心里还有没有残留着对肖遥爱。他想，他如果完全不爱肖遥，好像确实不值得为外人闲言碎语，去破坏他大哥幸福，到底是为他遮风挡雨亲大哥。
他找找，觉得已经找不到。
可能还是有些，但兄弟共爱人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羞耻，所以藏起来，他心不肯承认。
这笔账对他来说再清楚不过，即便人人背地里都笑话他呢，他和所爱之人在块，就很值。
“你在乎
？”周海荣眼眶都泛泪，“你要在乎，你就和肖遥断干净。”
“你觉得大哥在乎你？”周海权问，“你是母同胞兄弟，这多年起长大，这个当大哥，是不是在乎你这个弟弟，你说呢？”
周海荣垂下头，眼泪就掉下来两滴，又被他飞快地擦。
周海权自然是在乎他，他又不瞎，又不傻。他有个好大哥，才有今日潇洒生活。周海权虽然向威严，但很疼他们。周海权说他也不想到这地步，他是相信。
“你就活该难受，”他怨恨地对周海权说，“希望你永远都追不上他，那你难受还在后头呢。”
“追不上不难受，”周海权说，“不尝试就放弃，才会辈子难受。你让追追看。”
失败无所谓，遗憾最可怕。
两害相较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大。不管是周海权还是周海荣，心里做些决定，其实也正是这样选择。
可是相信归相信，还是接受不。
“不要叫大哥在你和肖遥之间做选择，行？”周海权说，“你这样，也很不好受。”
他其实是很煎熬，只是始作俑者也是他，怎有脸面显露自己煎熬：“你又不爱他，可是大哥很爱他。”
周海荣抬起头来，见他大哥眼睛也红。
他想，他到底比他大哥强，比他大哥顾大局，比他大哥无私，也比他大哥心软，因为看见他向强硬冷淡大哥，红着眼看他，他就受不，有点心疼感觉，虽然这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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