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帮自己冲水,自己洗完就走也不合适。肖遥就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去锅里给他舀热水,周海权说:“不用,凑你水就行。”
盆里水是肖遥第二次冲,只有些白沫,水还是清,周海权直接把头扎进去。肖遥都舀好热水又倒回锅里面去,站在旁边看他洗。
周海权觉得自己现在真挺龌龊,水都冲不干净。向冷淡自制人燃烧起来,真是比他弟弟周海荣那样花花公子要重口味多。他觉得但凡和肖遥沾边,就是洗剩下洗头水,他都觉得是好。
多可怕,略变态。
脸,总算是把火给弄旺。
乡下生活就是不方便。
他烧锅热水,想着趁着大家都在睡觉,洗完头还可以擦擦身体,所以洗头洗特别快,就怕时间来不及,结果正在冲头时候,忽然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踩积雪咯吱作响,他抹把脸上泡沫,就看见周海权走进来。
真是太讨厌,他还想擦擦身体呢,看来是不能。
“给吧。”周海权接过他手里水瓢,舀瓢热水,然后往他头上浇,肖遥怕弄湿衣服,羽绒服脱,只穿毛衣,毛衣领子他还往里卷卷,露着白皙脖颈,那脖颈上不知道是被抓伤还是怎回事,有道红痕,特别惹眼。
“耳朵后面还有泡沫。”他对肖遥说。
肖遥就用手去拂,周海权浇热水比他自己浇急,热水太多,在冬日里浑身寒冷情况下,那种热让人特别慌乱,他慌忙抹去脸上水,屁股却顶到周海权小腿。
周海权在老早之前,眼睛就管不住,直往肖遥屁股上看。肖遥弯着腰洗头,屁股撅着,那宽松裤子也遮不住它得天独厚。他见过它不着寸缕样子,白馒头样。
肖遥就是在碰到周海权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姿态可能有些暧昧,他就微微直起身体,头发上水珠流到脖颈里,只毛巾就贴到他脖子上,他赶紧说声“谢谢”,抓起毛巾便擦擦脸,然后扭头看周海权,说:“还有好多热水,你洗?”
周海权“嗯”声,嗓子里像是含着东西,脱掉自己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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